那個襁褓被他抱走了,眼前終是清靜了,但我的心卻是痛得已經徹底失去知覺了。
此時此刻,我真的好想自己能夠暈過去,起碼可以短暫的逃避,但我的神智卻在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門開門合的聲音響起,芙蓉一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細緻的為我揶了揶被角,想說話卻是嘴張了又咽了回去,然後靜靜守候在我的床側。她是皇宇碩的人,此刻,我不想理,更厭惡他身邊的所有一切。
我就那樣靜靜的在床上躺著,不吃不喝,日起日落。
皇宇碩每隔一會便會來一趟,芙蓉會輕手輕腳的出去向他小聲的彙報一通。
第三日時,陳天諾來了,他的臉上仍是那不變的謙和笑容,待芙蓉離去後,那笑容瞬間被風吹走。
“公主。。。。。。”陳天諾看著我欲言又止,眼底帶著些似是心疼的底色。
我亦是看向他,四目相對,他的眸光有些閃爍,“告訴我,我的孩子還活著!”
“嗯。”陳天諾沉默半晌,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的一顆心瞬間狂跳起來,猛的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孩子在哪,我的孩子在哪?”我牢牢的抓住陳天諾的雙臂,興奮得不能自已,早已忘記了身體的極度虛弱。
陳天諾扶住我,“公主,您先保重身體,孩子們都很好,他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驚愕狂喜的望向陳天諾,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孩子們?”
“是的,”他扶我坐回床邊,面上掛著真誠的喜悅,“恭喜公主,您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切安好!”
太好了,太好了,原本早已缺失的心瞬間又回到了胸腔,激動高興的淚水止都止不住的落下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興奮之餘,我滿心疑惑的望向陳天諾,他,不會只是為了哄我開心吧?
陳天諾微微躬身,徐徐道來:“那日公主極度虛弱,昏迷之後我找來慶陵洲最好的穩婆與大夫,安全接生下了兩位小主。但因著公主與爺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唯恐爺會獨自帶了孩子離開而再次拋下公主痛不欲生,所以天諾斗膽冒著欺君之罪,將兩位小主在爺焦急去尋大夫之時,秘密的送到了一個安全之地,然後命人找來一個剛剛夭折的孩子謊稱是難產胎死。。。。。。”
後面的話陳天諾沒再說下去,一切似乎被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此行狸貓換太子之事,做起來有多麼的步步驚心可想而知,但他究竟意欲何為我並不知道。
現在,我除了自己,誰都不敢相信。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孩子?還有,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思忖半晌,我終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要孩子好好的,一切都是可以改變與逆轉的。
陳天諾的目光有一絲的閃躲,“未免爺生疑,公主暫時不能見兩位小子。不過公主放心,天諾斷不會苦了兩位小主。”
“你。。。”我頓時火上心頭,卻是隱忍著不能發洩。陳天諾的一般對答滴水不漏,合情合理,但卻暗隱了太多的鋒芒,“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阿光出差一星期,回來未進家門先向公寓管理員打探:“我出差期間有沒有人來找過我太太,特別是陌生的男子?”管理員:“沒有,只有一個送報紙的前天來過。”阿光鬆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慮了。”管理員又說:“可他到現在還沒下來呢!”阿光:“xoxo*&^”妞啊,給笑笑加個油吧!撒個花的話,笑笑會興奮得發狂滴!
☆、絕處逢生
房間裡靜了下來,牆上裝飾用的寶劍發出陰森的寒光,我怔怔的看著陳天諾,他亦是回望向我,謙和的笑容再次掛到了臉上,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容我聽得清清楚楚,“執掌龍言,匡復山河。”
陳天諾目光深邃的注視著我,又道,“如今太子被囚如來寺,行事諸多不便,二皇子下落不明,大慶就只能靠公主主持大局了!”
我垂眸,心底驀地一痛,“我這樣一個天怒人怨的廢物公主,哪有那般本事,只願守著孩子終此一生便足矣!”聲音落漠,悽苦之極。
“公主,”陳天諾喜怒不形於色的面上露出一抹罕見的焦急,“您與皇宇碩之仇早已不共戴天,您覺得他會放任您帶著孩子安然此生嗎?孩子亦是他的孩子,若讓他知曉了孩子的存在,您覺得他會放任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嗎?還是前朝公主所出之子?拋卻他男人的身份,他更是一個帝王!”
陳天諾目光灼灼,又道:“天下皆有他的耳目,即使公主能帶著孩子躲得了一時,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