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皇宇碩吩咐各大官員不必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只當一場普通的婚禮來參禮。
然而,各方官員卻是不敢怠慢,珍奇珠寶擺滿門庭,喧鬧之聲,禮炮之聲不絕於耳。
我頭上蓋著蓋頭,看不見此番場景,但卻可以感受到此時的熱鬧與喜慶。
當喜娘將我攙至大廳,將連理紅花交給我時,我仍是覺得在做夢一般,一個真實而又熱烈的夢。
連理紅花的另一端,我知道皇宇碩會在,他略顯粗糙的手會緊緊的握著它,就好似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般。
我的目光只能落在腳尖,卻能憑著直覺隨皇宇碩共同邁步。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似曾相似的一幕,似乎,在曾經的時候,我與他也做過同樣的事。
但這可能嗎?顯然不可能,我在心裡嗤笑一般,隨著司儀官的聲音拜了天地,因為皇宇碩貴為天子,且不在京中,所以高堂一拜作罷,多拜了一次天地。但隨著司儀官的夫妻對拜之音落下,我的低還未來得及低下,腹中便傳來一陣劇痛的疼痛。
我頓時疼得彎了腰,連理花從我的手中滑落,我本想去抓住它完成最後的禮儀,但那柔滑的緞子已經被風吹開好遠,無力夠著。
下一刻,我的蓋頭被皇宇碩一陣風似的掀開,我望著他幸福的一笑,忍著劇痛似開玩笑一般對他說:“看來,我們的孩子也想參加這場婚禮!啊。。。。。。”說到後面,我痛苦的慘叫出聲。
皇宇碩的臉上滿是興奮,緊張與焦躁,不停的傳喚身邊的人叫穩婆,叫大夫。從未見過如此手忙腳亂的他,心裡突然覺得好甜好甜,痛並幸福著。
劇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襲向我的四肢百胲,我甚至有了一種隨時都會死去的感覺。原來,生孩子竟是這般的痛,比撕心裂肺,萬箭穿心更甚,我抓著床褥哭天喊地,穩婆不停的安撫著我,告訴我,吸氣,呼氣,小腹用力。
可此時的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無法配合著她們的話。也不知是痛得太過還是我大腦瀕臨崩潰,腦海中竟湧現出一幕幕的幻覺。
這些幻覺並不陌生,出現得最多的便是皇宇碩,抓住我手中鞭的他,一劍刺向我心臟的他,逼死我父親的他,滅了我大慶國的他,親手給我灌下打胎藥的他,將我貶為官妓的他,親手餵我服下離心盅的他,讓我的三個堂哥侮辱我的他,將我草蓆裹屍扔進亂葬崗的他。。。。。。
太多太多的畫面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在雷雨夜難產而死的母后,將我寵溺上天的父皇,被徐峰一劍砍掉首級的大哥,以及被終身囚禁在如來寺的太子哥哥,還有如今不知行蹤,如人間蒸發了一般的二哥。
那一刻,我已經忘記了疼,目光死死的盯著華麗的天花板,穩婆們急了,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身側一遍遍呼喚我的名字。
門外是皇宇碩焦慮的聲音,他想要闖進來,卻被陳天諾死死攔住。
我突然想起了拜堂前陳天諾的那般話,以及去年他親手相贈的龍言。我驀地一把抓住我身邊穩婆的手,聲音顫抖嘶啞的道:“去,把陳天諾給我叫進來。”
“這。。。這,恐怕不妥吧。”穩婆一臉為難。
“快去,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我望著她,徹底發了狠,我看不見自己此時的面目有多猙獰,但穩婆已經是被我嚇得四肢發軟。
我雙手緊緊抱著腹部,聲音顫抖的道:孩子,對不起,再忍一忍,孃親不能讓你現在就出世。
作者有話要說:公司要舉辦週年慶的會餐,董事長讓新上任的經理在會餐前發言,並告訴他發言有兩個要求:1。要有領導的風度;2。要有衝鋒陷陣式的口號。經理點點頭,答應了。那天會餐前,經理上臺發言,只見他高高地舉起右手,然後使勁地揮下去,說:“預備,開吃!”啊,啊,終是寫到恢復記憶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咱們公主大展拳腳,死虐渣男的時候了!!!妞們啊,冒個泡吧,加把油吧!
☆、孩子死了
穩婆連滾帶爬的還未到門口,又被我狠狠的喚了回來,我雙手揪著被褥咬牙切齒的讓她湊過耳朵,在她耳旁低語道,“出去,告訴皇宇碩,說我胎位不正,恐有危險。。。還有,讓陳天諾一個人進來見我。你若敢違揹我的意願,小心你的全家。”
“是。。。是。。。”穩婆唯唯諾諾的應承,雙腿發顫的走了出去。
外來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皇宇碩第一個衝了進來。他半跪在我的床邊,一臉的擔憂心痛。我心中嗤笑,此時這般情深做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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