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所贈的冰玻之淚護住刑兒,自己則用靈力築起結界,可是一個未知的地方總是存在各種兇險,她不想讓刑兒去涉險。。。
但她也明白刑兒的心情,因為他無法任自己一個人去犯險,所以她只能服從,並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好他。
將手裡冒著寒氣的冰珀之淚戴在男子的脖子上,紫冥夜幽儘量不去直視他的眼睛。
這幾日她們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哪怕她會去關心他、照顧他,也從不與他交流,也不直視他的眼睛。
冰冷的態度她可以偽裝,但一旦四目相接,一切都會暴露,所以她只能忍著不去看他。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是這樣,至少在夜晚刑兒入睡之後,她能光明正大地凝視他的容顏,讓自己滿心的愛戀揮發出來。
刑兒大概也注意到了她奇怪的態度,但不知為何,他卻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也沒問,只是陪在她身邊,當然偶爾也會突起壞心地調戲她一番,挑戰她的定力。
晚上其實她是不太敢刑兒同榻而眠的,畢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她們相離了一年。
很多事她想做,但卻都必須忍著,甚至連擁他入懷,都必須是在他強烈的要求才能去做。
她知道姑姑一直用月鏡監視著她,所以她不能表現出一絲的喜歡,不能讓姑姑知道她想起了一切。
幾乎每夜她都會擔心,姑姑看到刑兒陪在自己身邊,會不會衝過來殺了他。
不過或許是族裡有事絆住了她,也或許是她相信自己依舊是那個無情地只為她賣命的人,所以至今為止,一切依舊平靜。
此刻已是深夜,月上中天,刑兒正躺在她懷裡安然入睡,但她卻不敢睡,也害怕睡,愛憐地凝視著懷裡的人兒,她很擔心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時會怎麼做。
的確,七彩珠鏈能夠解除至寶的封印,但同樣地,也需要一位靈力脫俗的純血族人獻祭,雖說不一定會丟了性命,但傷害卻是免不了的。
她並不擔心若是一天她失去全身靈力,虛弱得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時會被他嫌棄,她只擔心他會不會一氣之下跑去和姑姑群挑。
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更害怕他因為自己而被姑姑打傷。
在回族時,她和姑姑曾經約定過,只要她願意獻祭掉自己的靈力,那麼姑姑就不能為難刑兒。可一旦知道自己失去靈力,怕是刑兒就會跑去找姑姑為難吧。。。
每每想到這裡,她就很是擔憂。
大概是深夜樹林的空氣有些冷,懷中男子縮了縮,並更加貼近了她的懷裡。
心裡微微盪漾一番,但她還是忍住了那份悸動,將包袱裡的絨毯拿出輕輕包住男子的身子,雙手摟著他的腰,讓他能睡得更舒服。
明天還有一場兇險要面對,今日她也該養精蓄銳了,不然精力不足的自己是沒有能力護刑兒周全的。
這麼想著,紫冥夜幽便任自己陷入了冥想之中。
* * * * * *
煉獄般的山路,岩漿滾滾,大大的氣泡一個個往上湧。
牽著男子的手,讓他跟隨在自己身後,望了眼那護住他的青色屏障,以及他依舊如常的面色,紫冥夜幽悄悄鬆了口氣,還好刑兒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她自己卻是很不好的,雖然能用靈力築起結界抵禦熱浪,但畢竟還是打在了她的靈力屏障上,所以熱的感覺還是多多少少地傳遞進了體內。
紫冥夜幽知道這種熱毒一旦積累過多是會對身體有害的,所以她加緊了步伐向岩漿中心走去。這也是為什麼她姑姑會將冰玻之淚交給她,畢竟那是唯一一個可以完全抵禦熱流的冰雪法寶。
按姑姑所說,七彩珠鏈就被藏在火山內部最熱的中心,既沒有看守的神獸,也未被封印,所以只需潛入其中,取出便可。
但封印和神獸其實遠沒有這天然的危害來得可怕,幾乎越接近中心,岩漿就越寬,而能走的道路幾乎都被淹沒了。
“幽,現在該怎麼做?”望著前面突然止步的女子,荊無刑明白若是再走下去岩漿會從腳底將她們溶解,所以他也同樣地停下了步伐,詢問她的意思。
望了望那還稍顯遙遠的山峰,紫冥夜幽直接割破手指召喚出氏獸。
自從她體內的血液被化血池淨化過之後,御獸也變得比之前容易許多,現在這龍已經願意與她交談了,不過想要維持它長時間地現身也還是有些困難。
但此刻卻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