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芷蘭從容的道:“你會的很多?”
陸紫霜神氣的笑道:“當然,我立即就能想到十個。”
“你不必想了。”說罷,柏芷蘭自懷中取出青絲帶,眸色陡然一冷,丟擲青絲帶,青絲帶一端似遊蛇般瞬間就纏住了陸紫霜的腰,還不等陸紫霜反應過來,柏芷蘭手中收緊,將青絲帶的另一端甩出,穿過屋樑,再收回,稍用力一拉,陸紫霜已雙腳離地的吊起。
“你要幹什麼?”陸紫霜駭道,她被綁得很緊,怎麼掙扎都沒用,索性就不動了,囂張的道:“柏兇犬,瞧你敢把我怎麼樣?”
柏芷蘭眉目間的寒意冷若刀鋒,淡然而平靜的道:“我不敢對你怎樣。”
“知趣的就快放我下去!”陸紫霜惱道,兇巴巴的瞪著她。
柏芷蘭全然不理會她的叫嚷,對付不按常理出牌無原則的人,她自也有她的法子,伸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清淡的道:“我不敢打你。”
左臉捱了一記耳光的陸紫霜愣了愣,柏兇犬竟然敢動手打她?!
柏芷蘭伸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在了陸紫霜的右臉。
陸紫霜喘著粗氣,小臉通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憤道:“柏兇犬,你膽子不小。”
柏芷蘭早就看到了牆邊有一根木條,她走過去,將木條捏在手裡,默默的朝著陸紫霜的身上抽打過去,抽了一下又一抽,眼睛也不眨的。
陸紫霜疼得直冒冷汗,咬牙道:“柏兇犬,你你好的很,你吃了豹子膽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柏芷蘭一下下的抽打著,除卻是眸子清涼,臉上絲毫看不出情緒。她打得很有技巧,每一下都疼在陸紫霜的肉,表皮上卻看不出傷痕。還是用清淡的語氣道:“我不敢弄疼你。”
“柏兇犬,”陸紫霜疼得嗷嗷的罵著:“柏兇犬”
柏芷蘭只是聽著,微抿著唇。
打了好一會,柏芷蘭不再抽打了,扔掉了手中的木條,冷靜的逼視著陸紫霜,上前一步,握住了陸紫霜的肩膀,稍用力的一握,陸紫霜痛苦的一聲尖叫,撕心裂肺的。
柏芷蘭把陸紫霜的胳膊弄脫臼了,依然用清淡的語氣道:“我不敢折磨你。”
陸紫霜疼得說不出話,臉色蒼白,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柏芷蘭負手而立,神色自然的看向陸紫霜。
在這時,若是細究起來,才發現柏芷蘭說的話都是帶著疑問的情緒,比如:我不敢對你怎樣?我不敢打你?我不敢弄疼你?我不敢折磨你?
陸紫霜疼的難忍,不由得縱聲大哭,含糊不清的一邊罵著一邊威脅。
柏芷蘭只是靜靜的等著,等著陸紫霜哭的聲音小點了,才說道:“你的本事呢?”
“是你仗著自己會武功!”陸紫霜不滿的吼道。
“我是仗著自己的本事,”柏芷蘭又說了一遍那句話:“自己沒本事,仗誰的勢都沒用。”
陸紫霜的眼淚狂落,心中當然憤憤不平。
柏芷蘭沉著的道:“我憑自己的本事,想怎樣對你時,你就只有看著;想打你時,你只有挨著;想弄疼你時,你只有受著;想折磨你時,你只有忍著。”
陸紫霜咬牙道:“我不服你。”
“我不需要你服我,你我本就是殊途。”柏芷蘭不動聲色的道:“我只是在用你聽得懂的語言,讓你知道我待人的方式。”
柏芷蘭從不先招惹別人,如果有人要招惹她,她必定不會心慈手軟。
陸紫霜的全部神經都真切的感覺到胳膊脫臼的疼痛,還是被木條抽打的疼痛,全然不及她受到的屈辱,驕傲的破碎往往是最殘忍的。
說起屈辱,柏芷蘭不也受過?那裝進麻袋裡的捶打,扔進冰冷井水中的浸泡,以及樹條的抽打。柏芷蘭此次並非是為了上次的報復,上次是她的粗心大意,導致了她必須要受到教訓。
柏芷蘭說道:“這是你殺掉那隻白兔,得到的應有的下場。”
陸紫霜嘴硬的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有本事殺了你,也敢殺你,而且是易如反掌,還能選擇你的死狀,”柏芷蘭清傲的重重念道:“但是,我決定饒了你。”
饒了你。這是一種寬恕。
陸紫霜又開始哇哇的大哭,實在疼得她難受。
柏芷蘭上前,又握住了陸紫霜的胳膊。
陸紫霜嚇的直打哆嗦,一條胳膊被脫臼已經很疼了,難道還要把另一條胳膊也弄脫臼了?在一瞬間,陸紫霜情急之下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