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個大力士。
他就是提防著陸紫霜會溜出屋,萬一她在後宮中撒起野,或者直接出宮後鬧得滿城風雨,就大大的不妥了。
柏芷蘭第一次發現,她眼中的小孩子,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我們走。”慕雲開拉住了柏芷蘭的手。
走出幾步後,柏芷蘭停下來了,鄭重的問:“你是真的相信她的臉不是我劃的?”
慕雲開想了想,笑笑,輕聲的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猜。無論是不是你劃的,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就算是你劃的,我也站在你這邊。”
柏芷蘭有些不解。
慕雲開溫柔而堅定的凝視著她,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一起想辦法解決。”
這句話,久久的徘徊在柏芷蘭的耳邊,震盪在她的胸腔。
他並不是個小孩子,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深思熟慮藏在他的玩世不恭之下。
他們乘馬車出了皇宮,徑直進了柏府。
柏芷蘭回房中取膏藥,慕雲開在院外等著,當他看到柏靈瑜時,便走了過去。
慕雲開喚道:“好姐姐。”
“參見皇上。”柏靈瑜欠身行禮。
慕雲開笑了笑,笑容燦爛,道:“好姐姐,那隻大白兔很可愛,我很喜歡,我想把它留在皇宮,可以嗎?”
柏靈瑜輕道:“當然可以。”
慕雲開頜首,笑道:“那好。”
柏芷蘭取好了膏藥,聽到慕雲開對柏靈瑜說的話時,心中對他的感覺又改觀了許多。
兩人馬不停蹄的又一同回皇宮。
入宮後,他們徑直向御花園。
御花園中無人,慕雲開出宮時曾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踏進御花園。
“是什麼樣的膏藥?”慕雲開好奇的問。
“能消除疤痕。”柏芷蘭亮給他看,是綠色的膏狀體。
“如此神奇?”慕雲開喜道。
“我在戰場上偶有負傷,是他為我尋來的,塗在傷處,不久就能痊癒。”
“他?”
“柏季舟葛。”
慕雲開點點頭,連忙拉住了她,詫異的問:“你常有負傷?”
“在所難免。”柏芷蘭說的清淡平常。
慕雲開在心中想著以後再也不允許她上戰場,臉上卻是帶著天真的笑,問:“真的能消疤?”
“我試過多次。”柏芷蘭受過的刀傷有數十次之多,身上無一點疤痕。
慕雲開拉住她的手,朝樹後一閃,笑眯眯的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看什麼?”柏芷蘭觸到了他溫熱的氣息,有一股令人目眩的情愫撲湧壓來。
“看看你的身子,”慕雲開故意停頓了一下,舔舔嘴唇,“有沒有疤。”
“你胡鬧。”柏芷蘭將頭扭開,寒冰般臉頰已多了嗔羞。
慕雲開抿嘴一笑,越發的喜歡她的嬌美,任她將他推開,快步的朝著獨屋走去。
獨屋中,陸紫霜等得很生氣。
她嘗試著出去,拉門後,發現門從外面鎖上了,氣得她不停的踹門跺腳的。
柏芷蘭解開青絲帶放回懷中,推門而入。
“皇上哥哥”陸紫霜立刻軟綿綿的喚道,見是柏芷蘭,她兇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陸紫霜,”慕雲開緩緩的邁進屋,道:“柏芷蘭特意將她的珍貴藥膏取來,快請她幫你上藥。”
陸紫霜撅起嘴,哼道:“我不要,她的藥裡肯定有什麼貓膩,說不定用了她的藥,我的整張臉全都瞬間爛掉。”
柏芷蘭已不想再聽到陸紫霜的話,她上前一步,側掌擊去,果斷的將陸紫霜打昏了。
慕雲開見狀,道:“你先為她上藥,我去派人將馬車趕來。”
柏芷蘭頜首。
那條長長的劃傷就印在陸紫霜的臉上,柏芷蘭將她放平了,捏起她的衣裳拭去她傷處的血跡,取出藥膏,仔細的為她上藥。想不到,她竟有如此膽量,用自殘的方式摧擊別人。
應該跟陸紫霜算帳時,柏芷蘭絕不會心軟,乾脆利落。此時,柏芷蘭只不過是秉著她的人性,去做不損於別人的事。
慕雲開乘著馬車來了,柏芷蘭將陸紫霜提上了馬車,一同前往丞相府。
讓陸紫霜一直在皇宮裡自然不可,慕雲開要把她送回去。
進了丞相府後,府中的侍女將陸紫霜抬回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