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性情咱們又沒處過,怎麼就曉得老實不老實,還不就是由著媒婆隨便說。阿爹寧可信媒婆也不信娘子麼”
女兒的幾句話倒勾起華嬸幾分不悅來,自從知盛出了奴籍,他們便託了媒人打聽合適的女孩兒。可媒人嘴裡說得好聽,自己一去打聽就滿不是那麼回事,雖有幾個靠譜的人長得粗蠻不說,家裡窮得跟乞丐差不多。在母親的眼裡兒子總是優秀的,怎肯把那樣的女孩兒配給兒子。
“這倒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家境好一些的人家哪裡肯把女兒許過來,至於佃農家的那些粗丫頭我是不答應的。咱們盛小子的模樣、性情雖不算拔尖,也不比莊戶人家的哥兒差甚麼,且也讀書識字的如今又出了奴籍,真尋個粗婦回來也太委屈咱們盛小子了。”
華老漢低頭嘆氣道:“你當咱們甚麼人家呢,前不久咱們盛小子還是個家奴呢”
“可現不是了呀”華嬸扯著嗓子嚷道:“再說了你瞧咱們盛小子穿了那一身棉布袍子,人多神精,你就捨得拉個野人似的丫頭配他”
聽孃親話語間帶了些火氣,知芳忙打叉道:“阿爹,秋禾那丫頭盛小子喜歡娘子也喜歡,雖說性子上要強了些,這一年來也改了不少,至於說有主見也不是甚麼壞事,倘若娘子性子軟一些,咱們一家人還不曉得怎樣呢”
華老漢只管低著頭,就是不應聲,華嬸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拉了知芳的手道:“罷了你且回屋裡去收拾東西吧,你阿爹這個石頭似的硬脾氣哪是那麼幾句話就勸得轉來的。”
知芳看了老父一眼,嘆聲隨孃親出了堂屋。剛進了後院,就聽有笑聲從自己屋裡傳出,推門看時,見鐵貴正守在炕邊上同兒子玩鬧。這樣的情景,她看了不下數百次,可這回看來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