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兒以後一定好好孝順您。”
婦人點頭,邊點邊掉淚,淚珠子打在桑梓的手背上,打溼了一大片。
“阿蘿”婦人吸吸鼻子,哽咽道:“快叫為娘看看你的傷。”
桑梓趕忙往後退,“沒事兒的,娘。梨花多嘴,女兒沒事的。”
婦人不依,硬是褪下桑梓的衣服,只見白皙的面板上幾道血痕和數條紅腫的鞭痕。
“娘,您別哭,女兒沒關係的。”桑梓背對著婦人,也能感受到婦人強忍眼淚而抖動的身體。
冰冰涼涼的藥汁觸碰,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微微顫抖。婦人縮回手道:“阿蘿,是不是娘弄疼你了?”
桑梓心頭一暖,“沒事的,我不疼。”
婦人上藥的動作越發輕柔。
“阿蘿,你跟娘離開葉府吧。”
桑梓搖頭,“娘,我不能走。”葉府的事,她的母親昌平長公主的事尚未查清,她不能隨阿蘿的母親離開。
婦人替她穿上衣服,轉過她的身子,正色道:“當初你三歲時,娘和你在瘟疫中失散,十年了。娘想了你十年,盼了你十年。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你,娘怎忍心你在葉府為奴為婢的吃苦受累?雖然娘後來嫁的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到底吃得飽穿得暖。家中也能養得起小丫鬟伺候你。你就隨為娘離開吧。”
桑梓很是為難道:“娘,女兒真的不能跟你走。更何況,葉府有女兒的賣身契。”
婦人道:“這不打緊,娘明兒就登門,求一求葉府老太太。花多少錢娘都願意,娘要把你贖出來。”
桑梓這下沒話了,想了半天才道:“我想留在葉府。我我歡喜葉府寒二爺。”
這話說出口,桑梓的臉噪的通紅。
屋頂上偷聽的紫衣男子差點笑出聲,這是個什麼爛理由。
窗稜邊的少女眉頭微蹙,頗有些不屑的味道。
“阿、阿蘿你說的是真的麼?”婦人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她。
桑梓擰著手,負氣的坐在炕上,嘟囔著,“娘就別問了。”
婦人握住她的手,“阿蘿,以下人的身份,就算能留在寒二爺身邊,頂多是個姨娘,更有可能只是個通房丫頭,你真的願意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