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認定人是三小姐拐了的”
聽到這裡,淑貴妃詫異道:“既是她人親妹,縣主未免管的太多了。再者說,這姑娘是三小姐養娘的女兒,三小姐自小的妹子,最該是心疼的。縣主的懷疑太可笑了吧?”
桑梓不語,她確實不能解釋,為何關心那個與她毫無關係的姑娘,還說是人家長姐送妹妹進青樓,這真是說不通。
說不通乾脆不說,總好過強撐著解釋,反倒弄巧成拙。
淑貴妃見她不說話,只低著頭,嘴角顯出一絲笑意,“接著說。”
“是,娘娘。”那太醫拱了拱手,“縣主看見那姑娘可憐見兒的,很是氣憤,便讓微臣研製了一種藥粉,混在香料中無色無味,但只要接觸到這種藥粉,成人會過敏,纏綿病榻,而幼兒則腹瀉不止,直至死亡。”
“那有孕之人碰觸呢?”淑貴妃趕緊問。
“胎死腹中。”那太醫一字一頓道。
說到這裡,桑梓已經完全明白這一連串的詭異之處。為什麼死胎恰好放在她門外,那是因為她用藥害的福妃小產,怕福妃追究,最終查到孩子被毒害,而急於處理掉死胎。
這解釋了死胎剛好在她院子。
那麼太后纏綿病榻,只能說是香囊中香料不小心摻雜毒藥,要說她有心害太后,證據還是不足的。
這些人費盡心機針對她有什麼好處?桑梓思忖著,這個身份本是市井小民家女子,運氣好被太后看中,封了縣主,即便猖狂、惡了些,也不至於引得這些貴人都將眼睛放在她身上。
除非
“太妃娘娘到。”
小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桑梓很是意外的轉頭去看,這一幕自然落在淑貴妃眼裡,她不屑的笑了笑,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有什麼心思。太妃娘娘實在是過慮了。
這麼會子功夫,太妃已扶著宮女入內。靜太妃曾是先帝賢貴妃,是除皇后之外品階最高的。桑梓細觀其眉眼,不但精神氣很足,而且風韻猶存,足以可見年輕時定是傾國傾城的樣貌,當今太后與之相比差了一大截。
瞧她高高在上的態度,曾經定也是三千寵愛在一身的。
“見過太妃娘娘。”淑貴妃很是熟稔的攙扶太妃坐在上座。桑梓也不敢託大,忙見了禮。
“這位便是淑儀縣主?”太妃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桑梓,往常聽的比較多。
“太妃娘娘吃齋唸佛,不常見人。淑儀多次想上門拜見,無奈不得法,總是見不到太妃。”桑梓暫時鬧不清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是客氣的回話。
“這發生了什麼事?”太妃掃過屋內眾人。桑梓瞥見太醫腿肚子直顫。
淑貴妃揀要緊的和太妃說了,太妃越聽眉峰鎖的越緊。桑梓趕緊分辨,“太妃娘娘莫聽了誣告,淑儀從未做過害人之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本宮蓄意誣賴你嗎?”淑貴妃惱了,指著桑梓的鼻子嚷道。
“淑貴妃。”太妃有些不悅。“不要做些不符身份的事。”
“太妃說的是。”淑貴妃滿臉通紅,狠狠瞪了桑梓一眼。桑梓很是無辜的想賠罪,又沒敢,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
淑貴妃是一品妃,按理說同太妃平起平坐。雖然太妃資歷深,也沒必要太過畢恭畢敬。而淑貴妃眼前這幅模樣,讓人不認為她是太妃的人都不可能。
桑梓深知一點,又很是委屈的說:“太妃娘娘為淑儀做主。”
太妃和善的摸著她的發頂,“只要你沒做過,哀家不會叫人誣了去。”
“有太妃這句話,淑儀便安心了。”桑梓抽抽鼻子。
“如今太后病著,皇后小月裡。皇上請了哀家來管一管這事。哀家也不得不做出個樣子來。”太妃慈愛的摟著她,“淑儀你得委屈些,這陣子呆在寧頜宮,哪也不要去。哀家會還你個清白。”
寧頜宮是未封王、娶親的皇子,及未出嫁公主所居之處。桑梓僅為縣主,住在此處是抬舉了。
“太好了!”桑梓孩子般歡喜的拍掌,又見淑貴妃瞪她,彷彿才想起太后病中不宜喜笑顏開,當即耷拉了臉。
“好孩子,去歇著吧。”太妃那樣關懷備至,桑梓覺得自己都快被感動了,忙福了福身告辭。
路上轎攆穩穩的晃,梨花壓低聲音問桑梓,“縣主覺得太妃是真心還是假意?”
桑梓輕輕看了她一眼。
梨花抿抿嘴唇,這是在宮裡,不是能亂說話的地方。
剛至寧頜宮外,桑梓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