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其中蹊蹺甚多。可老太太沒心思想,沒工夫想。太妃婢女入府,口口聲聲借公主產子除掉她。
她沒有選擇。
“曾祖母”阿蘿被老太太的枯槁嚇的不知所措,又不敢擅自起身相扶。
“嫁給元家,你別無選擇。”許久,老太太這樣說。
大顆大顆的淚滑落,阿蘿大夢初醒一般茫然,她費盡心思奪了三小姐的身子,奪了她的寵愛,奪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同一時間,桑梓坐在屋子裡發呆,裴清帶來的資訊,令她變態無法消化。
賢者院打著招募賢才的幌子,暗中查詢當年給公主保胎的太醫下落。今日終於不負眾望,影衛將淪為乞丐的太醫帶到裴清面前。裴清得知一切趕緊換上小廝衣裳潛入葉府。
“太妃找到這個太醫,威脅其家人,要他一口咬定公主是足月生產。”裴清自聽到訊息,蹙著的眉便沒再展開過。
“這樣,我娘偷人的事便坐定了?”桑梓呆呆的問。
“是。”裴清心中一痛,“你不要為難自己,現在不正是報仇麼?”
“我或許算岔了人。”桑梓呆望著不遠處金鼎香爐,“葉家不過是小角色,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太妃。”
“阿梓”
“爹爹如果不相信孃親,為何要迎娶孃親?”桑梓的眼神隨著香爐上的花紋微微轉動。
“皇命不可違。阿梓你”
“葉家身為三大世家末流,先帝怎會青眼相看?”桑梓托腮,“又是太妃吹的枕邊風吧。”
“是葉家對不住公主,你莫要多想了。”
“是麼?”桑梓勾動嘴角艱難的笑了笑,“先帝當年若有意孃親繼承大統,怎會讓她下嫁。其中,必定又是太妃的計謀吧。”
“這件事尚有疑點,更何況那太醫說的話不見得是真”
“他一身醫術不得用,被人追殺只能為乞躲避,你覺得他有必要撒謊嗎?”桑梓歪著頭盯著紋路上的花蕊。
“當然有必要!”裴清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