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杜鈞悶聲悶氣的抱怨道:“就不能換個大點兒的碗嗎!?”
要是平時我絕對能跟他對半小時的臺詞,可現在誰有這心情啊!?杜非從剛才開始就一臉希冀的在旁邊看著我,現在看到自己的哥哥生死存亡的時刻還這麼不知死活,也急了,跺著腳吼道:“下腳啊!把丫跺進去!”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
我把碗放地上,高高的抬起腳,狠狠的朝杜鈞跺去!
一腳,兩腳,三腳一直跺了十五腳,杜鈞只剩兩個腳後跟在外面了,隨著我最後一腳重重落下,總算把杜鈞踩進碗裡了!我這個歡暢啊!自九七年香港迴歸以來就沒這麼解氣過!
杜鈞裝碗裡了,我們開始打掃戰場,朱老溫的孫子最讓人揪心,這孩子一直昏迷,生死不知,我有些擔心的問陳四海,“孩子不會出事吧?要不也把他裝碗裡普度一下?”
陳四海接過孩子搖了搖,這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同時尿了陳四海一手——真是個好孩子。
克里絲則徑直走向縮在角落大喘氣的老金頭,面對殺父仇人,克里絲平靜的有些詭異,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老金頭,臉上絲毫表現不出喜怒。
老金頭則掙扎著搖動輪椅拼命向後退,嘴上徒勞的喊著,“不不要不要殺我”
克里絲平靜的說道:“這段仇恨我背了十年,直到剛才我才注意到因為仇恨我忽略了身邊的人,”說著瞥了葫蘆娃一眼,美得葫蘆娃鼻涕泡都出來了,“仇恨是在自己的心裡,不是在仇人的血裡。”
陳四海點頭,“嗯!這丫頭很有慧根啊!能從仇恨的心魔中走出來,老克也應該能含笑九泉了”
克里絲說完轉身就走,臨走前悲憫的伸出手,把老金頭賴以為生的管子給拔了——仇恨雖然放下了,但人家又沒說放過仇人是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這種橋段果然只存在於小說中啊!
被人拔了管子的老金頭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再也發不出聲,他如同將要窒息的人一樣無力的掙扎、抽搐了兩下,眼中的恐懼便就此定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成了一團,再也沒有了聲息
一夜苦戰,東方也逐漸顯露出一絲魚肚白,晨曦中,我們四人迎風而立,幾乎個個帶傷灰頭土臉,但這也遮掩不住我們挺拔的身姿和熠熠的神采,特高手特唯美特有意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陳四海在一旁大煞風景,“趕緊走趕緊走,一會兒jǐng察來了看你們這德xìng非二話不說把你們崩了不可!”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什麼,一溜小跑跑向昏迷不醒的大嘴李,從丫手裡抽出那把寶貝菜刀翻來覆去看了看,笑著踹了大嘴李一腳,“媽的,正面旺德福反面泰瑞寶,刀把兒上還刻著whatever,想不到你丫還是個名門之後!”
第五十九章 尾聲
我們從倉庫出來的時候,看見外面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三合會的小混混,有的手斷腿折有的口眼歪斜,倒在地上不住呻吟。再看四周也是一片狼藉,跟颱風過境似的。
“孫家兄弟竟然這麼強!?”我一臉驚詫的問陳四海,雖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倒在地上的小混混足足有三四百人,而且幾乎個個都是骨折之類的硬傷,能以區區兩人之力放倒四百人(刨除王胖子和陳四海兩個渣),真人不露相啊!
“那是!”陳四海得意洋洋的一撇嘴,“這兄弟倆年輕的時候趁柬埔寨和越南打仗的時候倒騰軍火,好傢伙騎個挎鬥摩托就敢橫穿越軍的指揮部往柬埔寨那邊兒運軍火,連坦克都擋不住啊!後來柬埔寨人都學jīng了,哪兒守不住了就打電話讓這倆貨往哪送軍火,軍火送過去捎帶腳還衝垮越軍好幾個機步師,越南兵見了中國產的挎鬥摩托就打怵!要不是後來他們倒騰軍火的事兒發了讓國安局發現給抓了回來,柬越戰爭能打十四年?”
那倆戰爭英雄正跟王胖子蹲成一排抽著煙,見我們出來,孫守財順手給我們一人遞過一根,“四爺,咱以後出任務能開個好點兒的車不?剛才幾百小混混圍著,死活打不著火,多險啊!這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誰受得了啊。”
陳四海剛想說點什麼,遠遠地就聽見馬達呼嘯的聲音由遠至近,難道對方來了援軍?
我們立刻緊張起來,唯獨孫守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孫哥,你咋不上車?”我問道。
孫守財面露莫測的微笑,“你看看三合會的孫子開的車,最次的也是奧迪,你再聽聽這馬達聲,一水兒的金盃!是朱老溫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一排排金盃雄赳赳氣昂昂的衝進了海運場,第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