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從老頭子那學到什麼本事,跟著老頭走南闖北見的邪門玩意兒多了去了,還能讓一妖怪嚇住?對了,昨天都忘問了,到底是什麼妖怪?男妖女妖?我對付女妖可是頗有心得的。”
說實話自從知道葫蘆娃的身份之後我就沒把除妖的事放在心上,那可是七合一的葫蘆小金剛啊!對付個把小妖怪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也就是跟著去湊個數,到時候葫蘆娃衝鋒在前,我在後面加油鼓勁,然後搜屍體扒裝備,再去林國文那領勞務費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樹妖”
“樹妖?”我撓撓頭,“不會吧?”
我覺得奇怪並不是因為樹妖少見,事實上草木成jīng的妖怪在妖怪群中是佔很大比例的。但草木jīng怪一般個xìng溫和,與世無爭,再加上它們對攝取血肉沒啥興趣,所以絕少有草木jīng怪為禍一方的事情發生,別說我沒見過,我師父在人間廝混了上千年也只見過一次。
那還是明朝萬曆年間的事,話說當年出了一個好吃人的樹妖,殺人無數橫行一方,很多有道行的同行折丫手裡。師父聽說後跑去那裡,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丫砍翻。當時師父也挺奇怪一樹妖怎麼就這麼愛吃肉,後來才知道那是一非洲食人樹成jīng後來清朝有一碼字兒的叫蒲松齡,根據師父的經歷寫了一個故事,把師父寫成了一大鬍子道士,而且還不是男主,弄得老頭鬱悶了好長時間
“咱們不會也碰到食人樹了吧?”
“不會,就是一棵槐樹,而且有林家祖宅之前那棵樹就在那了,人家在那立了上千年都沒惹事兒,要不是姓林的搞拆遷非要砍樹也沒這麼多事。”
接著陳四海把前因後果跟我說了一遍,這事還得從林國文的老爹林老爺子說起,當年林老爺子孤身一人下南洋,後來經營房地產發了財。八十年代才落葉歸根回到本市,住回自家老宅,並把生意都交給兒子,自己安心養老。林老爺子的老家就在離本市不遠的一個小村莊,那裡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五年前林國文買下了村子的土地準備興建高階別墅區。
因為是同一村子的人比較好說話,再加上林國文支付了大量的拆遷補償,拆遷工作很順利,沒想到在自家老爺子這兒卡了殼:老爺子死活不讓林國文動自家祖宅的一草一木,尤其是院子裡的槐樹,林國文敢動就打折他的腿。
面對自己親爹,林國文當然不敢說二話,這祖宅就保留下來了。現在,別墅區已經建成,但銷量卻見不了人,原因就出在這祖宅上,兩間大瓦房杵在成群的別墅裡,就像美女頭上長了癩子,有人肯在那兒買房才怪!
為這事兒,林國文不知跟自己父親吵了多少次,但老爺子死活不同意拆房子,直到上個月,老爺子腦溢血昏迷住院。
林國文也真是個孝順兒子,老爺子前腳住院他後腳就跑去拆房子,結果就出事了,砍樹的時候,工人剛鋸了兩下,就嚇得把電鋸給扔了:從那棵槐樹的傷口上,流出了暗紅sè的血!而且那血的味道腐臭難聞,頂風臭十里,沒被嚇跑的也被這臭味兒燻跑了。
之後,別墅區鬧妖怪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得滿城風雨,焦頭爛額的林國文沒辦法,才懸賞三十萬請高人“捉妖”。
“這事兒其實很簡單,”陳四海說:“槐樹jīng不想被人一刀兩斷,所以整點兒幻像出來嚇唬人,咱哥倆去勸勸,讓槐樹jīng挪個窩,三十萬就到手了。”
我:“它要是不聽呢?”
陳四海:“那就說不得了,讓葫蘆娃吐兩口火,咱來個強制拆遷。”
我:“靠!我可是正面角sè!不能幹那缺德事!”
陳四海斜我一眼:“那三十萬你不要了?”
我:“”
陳四海一拍我肩膀:“放心,不到最後我不會用這招的,爺可是修道之人,忌殺生!”
我:“葫蘆娃的意見呢?”
昨天我和葫蘆娃是被王胖子架著送回陳四海家的,回去之後葫蘆娃吐了個天昏地暗,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陳四海:“葫蘆娃也同意我的作戰計劃了,當然,要是槐樹jīng被咱們惹急了跟咱拼命咱就跑,它要是跑來追咱們也算完成任務,我就不信丫還非得回去住院子裡!?”
我:“要是出了人命呢?”
陳四海:“絕對不可能!樹妖生命力強著呢,葫蘆娃的本事還弄不死它!”
我大叫:“我是說咱仨!”
陳四海反駁:“咱不是有腿嗎?你還跑不過棵樹?對了,到時候你斷後,放心,咱仨之中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