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啊小夥子,家裡人沒了心裡難過很正常,但鬧事就不好了”,還有一半大老頭以老大哥的語氣對我說:“哥們兒,剛乾醫鬧這行吧?你這也太不專業了,有空哥教你兩招”
我手刨腳蹬也無濟於事,只好徒勞的亂喊亂叫,再看葫蘆娃,他剛才也跟著我衝了出去,現在也被七八個人拖著往外走,葫蘆娃怕傷人不敢掙脫,老老實實的被拉了出去。
眼看我們就要拉走,突然,走廊盡頭竄出一條人影,幾個箭步就衝到我面前,撥拉開拉著我的兩個人,抓著我胳膊問我:“你剛才說什麼?那小兔崽子要砍樹?”
抓著我胳膊的是一個瘦小枯乾的老頭,穿一身病號服,但是臉sè紅潤雙目有神,從剛才那幾個箭步和抓著我胳膊的力度來看,老爺子的腿腳恐怕比我還利索,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從特護病房跑出來恐怕誰都不信這位是來住院的。
這位想必就是林老爺子了,果然,剛才那位護士大姐一聲尖叫印證了我的判斷:“林老先生你不是!?醫生!醫生快來呀!林老先生的腦溢血好啦!”
不理會其他人的驚詫表情,林老爺子抓著我的胳膊,看我呆滯不說話,怒道:“臭小子你倒是說啊!想急死老子啊!?”
我連連點頭,把林國文要砍樹的事說了一遍,老爺子聽了幾句就火了,跳著腳破口大罵,一連串的髒話聽得人膽戰心驚。
老爺子推開要給他檢查身體的醫生,大聲說道:“我要出院!個小王八蛋,老子不把你皮扒了老子跟你姓!我衣服呢?快走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等等!”我最先反應過來,阻止道。
老爺子眼一瞪:“幹嘛!?”
我委屈地說:“其實您老打個電話就能解決。還有,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臭小子還不把電話給我!”老土匪一把搶過手機,罵他家兔崽子去了。
在電話裡劈頭蓋臉的把林國文罵了一頓,老爺子不顧醫生勸阻,拽起我和葫蘆娃離開醫院,坐車直奔自家祖宅。到了地方也不搭理林國文,直奔老槐樹,先是心疼的盯著老槐樹的傷口看了半天,老爺子一聲暴喝,揪住林國文又打又罵,楞是把兒子訓成了孫子。
我趁老爺子發飆的時候靠近陳四海,偷偷問道:“葛定真的藥是不是有副作用啊?我怎麼看著老爺子有點不正常?”
陳四海不以為然:“老爺子一口氣吃了槐樹jīng積攢百年的妖靈真元,補藥吃多了火氣大很正常。”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這些外人待在這裡顯然不合適了,老爺子罵兒子正在興頭上,“兔崽子”、“龜兒子”之類的詞不絕於耳,林國文不敢回嘴,我們在這兒自己的面子又掛不住,已經惡狠狠的瞥了我們好幾眼了。其實老爺子也是,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罵兒子從生物學上說對家長不利嗎?
陳四海假惺惺的湊過去說了幾句場面話,一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遺憾表情。丫裝什麼裝啊,我和葫蘆娃跟著老爺子一塊兒來的,林國文的智商只要在平均線以上就肯定能想到是誰把老爺子弄醒又告了他的刁狀。
第十四章 結賬
過了幾天,陳四海估摸著林老爺子**嗑出的火氣消得差不多了,帶著我和葫蘆娃去林家收賬了。按照陳四海的說法,樹雖然沒砍,但其中的邪祟已經除去了,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的林老爺子能生龍活虎的出院回家就是證明!他這一套也不知能騙得了誰,反正我看林國文是不信。
自從拆遷的事搞黃之後,林國文對陳四海也不像以前那麼尊敬了,在他看來一個虛無縹緲的“邪祟”顯然沒有實打實的宅基地重要,陳四海既然不能幫他搞到地皮自然不用把他當爺爺供著,有這時間還不如在自己老爹身上下點功夫。
林國文雖然不再待見我們,但林老爺子卻來了興致,表示願意按照合同付錢,讓我們去林家祖宅收賬。
林家祖宅經歷風波之後,原本乾淨整潔的農家小院已經亂得沒法住人,不過林老爺子在乎的只是那棵老槐樹,叫人隨便收拾了一下就住了回去。
我們去的時候林老爺子正坐在樹下剛立起來的石桌旁曬太陽,老頭腰桿挺的筆直,一點都看不出大病初癒的樣子,跟前幾天的老土匪判若兩人——現在看起來像個老軍閥。一隻黑sè皮箱平放在石桌上,看得我和陳四海兩眼直冒金光——那裡面肯定是錢啊!
老爺子示意我們坐下,淡淡的說道:“老頭子我看得出來,幾位都不是一般人,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吧?”
陳四海微微一笑:“應該的。”
老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