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常識了,一句話裡如果有七八個“f”打頭的單詞,那不用問肯定是在問候某人全家。
雖說聽不懂他們罵的是什麼,但我仔細想了想便明白他們如此憤怒的原因,他們這是以為自己落入了圈套,以為卑鄙無恥的敵人利用了他們的善良和愛心,處心積慮設下惡毒陷阱引他們自投羅網,受傷、受辱皆不足道,關鍵是傷了人家那顆天良未泯的心
我突然覺得我有必要向他們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不然這幫貨萬一因此傷了神寒了心,今後見到老人在大馬路上摔倒都不敢扶怎麼辦?
於是我讓杜非封住他們哇哇亂叫的嘴,走上前去惡聲惡氣的把我們遇難的經過解釋一遍,提起領頭的炸毛隊長吼道:“聽明白沒有!?不是趁機來訛你們的!不是!”
隊長:“嗚嗚嗚嗚嗚”
杜非把封嘴的法術解了,那隊長迷楞了半天才張口問道:“你們真不是假扮遇難來搶我們的驅逐艦的?”
杜非嗤笑道:“多新鮮啊!搶那麼大一鐵坨子幹啥?你們的驅逐艦擺我們家陽臺上好看啊!?”
好說歹說總算讓隊長相信了我們真的是遭遇海難漂流到這個島嶼,他們行駛在附近受到我們沉船前發出的求救訊號純屬巧合,這其中沒有陰謀沒有詭計更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得知真相後丫一俘虜竟然又抖起來了,斜睨我們一眼拿腔拿調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既然如此那我們憑什麼救你們!?”
弄巧成拙,弄巧成拙啊,早知道剛才還不如承認我們就是趴在這裡等著搶他們的軍艦呢!
就在這時,別在隊長胸口武裝帶上的無線電刺刺啦啦的響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朝隊長下達命令:“把他們帶上船來!”
隨後,聲音又轉向我,笑道:“凱哥,這麼快又見面了。”
“哦,貝勒爺啊,”我已經聽出是剛見面不久的坤少的聲音,半開玩笑半有所指的說:“你不會從酒吧開始就跟在我們身後,故意等我們遭了難才現身的吧?”
坤少的笑聲從無線電中傳來:“我還懷疑你們是故意跑到我前面,假裝遇險騙我們上當呢!”
一時間,我們隔海對視,會心一笑,發現對方跟自己果然是同一類人
“怎麼樣?要不要上船?”坤少問道:“這裡不通航線,錯過這一趟你們可能就要在島上等好久了。”
“當然上去,”我答道,這小子看上去不哼不哈的但其實奸險的很,我們要是放走他這輛二路汽車這小子絕對不會跑去向海上救援隊報告他在哪裡見過幾個海上難民,說不定還要動用金錢或者權利手段讓這附近的海域船隻絕跡,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做一輩子野人?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我們乘坐汽艇朝軍艦開去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兒忐忑不安,坤貝勒這小子讓我們上軍艦未必就沒有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們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其實每個人都暗中戒備以防不測:葫蘆娃把兩隻拳頭捏得嘎嘎作響,杜非曼斯條理的整理著自己口袋裡的零碎,壞書生等人沒把自己的武器裝備從沉船裡撈出來,現在正眼神不善的打量著眼前的同行,盤算著一旦翻臉動手怎麼從他們身上搶奪武器,最明顯的是趙奕希,她那無意搭在船舷上的纖纖玉手底下若有若無的冒著絲絲青煙,分明是在為暴起傷人做著準備,害得開船那哥們三番兩次停下來檢檢視是不是汽艇馬達著火了。
一路上沒挨炮轟也沒被魚雷打中,我們平平穩穩的行駛到軍艦下方,甲板上放下梯子引我們上去,上面,坤少手裡牽著個兩三歲的孩子正在等著我們。
我們假模假式的走上前道謝,坤貝勒也假模假式的迎上來歡迎,寒暄一陣之後坤貝勒假裝不經意的說道:“昨天下暴雨的時候,我們收到一段沉船遇險的求救訊號,便順著訊號指引的方向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你們你們這是出海度假?”
“我們連出國旅遊都得挑最便宜的北朝鮮,哪有閒錢和閒心出海度假,”我一指葉叔:“出來接個朋友,沒想到全折在海上了。”
坤貝勒眼睛轉向葉叔,看他一身快遞工作服也不禁片刻失神:“您這是?”
“幹嘛?出海送快遞不許啊!?還不讓我們開拓海外市場了?”神仙自由神仙的驕傲,對坤少這種敢盤問自己的凡人螻蟻,而且還是敵非友,剛損了面子倒了黴的葉叔自然是沒有好聲氣,牛逼哄哄的胡攪蠻纏。
面對這種一上來就擺出翻臉架勢咄咄逼人的主兒,以坤貝勒的圓滑也頂不住了,乾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因為自從上船之後氣氛還算友好,我想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