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但老人耳根子軟,下午冷靜下來可能已經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我再帶著蘇懓楓去勸萬一這姑娘口才一流真的勸服老人們賣房怎麼辦?
可不帶她去也不行,腿長人家身上,我找藉口拒絕也不能阻止人家自己去,而且還會懷疑我跟別人沆瀣一氣阻撓拆遷,回頭小報告一打我這一千五的工資不,我這臥底身份不就完了?
不過這種問題我自有應對之法,不管她是想靠口才還是想靠誠意打動老人們,那也得有商量的餘地才行,普通老人耳根子軟容易動搖,我們妖管委的那群老爺子可個個不好對付,而且明白前因後果的他們在這件事上肯定特別堅決,絕不可能被蘇懓楓打動,直接帶她去找老爺子們碰釘子不就行啦?
想到這個好主意的我自然對蘇懓楓的要求滿口答應,不過先帶她去找誰卻犯了難,這開門第一戰必須開個好頭才能有效打擊敵人計程車氣,最好能讓這涉世不深的小白領磕個滿頭包然後哭著回家,從此再也不打我們這裡的主意。
這樣一來人選上就不好定了,老爺子們雖說個個強硬,但當了一輩子英雄顯然不屑於倚老賣老欺負小姑娘,帶蘇懓楓去勸他們顯然不能達到我狠狠打擊敵人信心的戰略意圖。
我們這裡老人雖多,但要找個年紀大、臉皮厚、沒下限、愛貪便宜不吃虧、尤其愛倚老賣老欺負小輩並以此為樂的老東西,那還真不好找,這種沒節操的一般活不到跨入老年人行列就已經被人打死了
啪!我狠狠一拍自己腦門,騎驢找驢了不是?這種討人嫌的老白菜幫子,對門陳四海不就是嗎!
第六十三章 蘇懓楓(下)
雖然林國文知道我跟陳四海關係匪淺,但我們跟他打交道的過程涉及封建迷信活動,林國文這麼好面子人想必不會把這種事到處宣揚,所以我敢斷定蘇懓楓不知道我跟對門的老東西是一夥的,放心大膽的帶著她去敲陳四海家的門。
門一開,我搶在陳四海開口前滿臉堆笑的高聲笑道:“陳大爺!這是林氏地產公司的代表蘇小姐,她來是想想向您老了解一下您對拆遷的想法,要不您老跟他聊聊?”
這裡就看出我們師門隨機應變的光榮傳承了,老狐狸陳四海一聽我開口叫他“陳大爺”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不動聲色的聽我把話說完,立刻明白我這是提著肉雞給他拜年來了。
我師兄幾十年坑蒙拐騙的活計不是白乾的,悄悄跟我交換個眼色,捋捋鬍子,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笑容把我們迎進屋,有時斟茶又是遞水,禮貌周到熱情客氣,彷彿是好鄰居上門做客一般,看到這幅景象誰能想到我平時上老東西家的門連口涼水都喝不著?
雙方坐下毫無營養的聊了幾句,正好婁文遠從裡屋出來,蘇懓楓假裝不經意的問道:“這位是您孫子?”
婁文遠剛想張嘴否認,陳四海已經大咧咧說道:“沒錯,”轉向婁文遠,“小兔崽子還不叫人?”
婁文遠表情那叫一個鬱悶啊,可又有什麼辦法,他現在吃住都在陳四海家,算得上是寄人籬下,陳四海又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主兒,跟老東西講理輕則三天沒飯吃,重則吊起來毒打,誰沒事願意招惹這種為老不尊的東西?
更何況,婁文遠雖說徒孫的身份不尷不尬,但深入骨髓的尊師重道思想還是很濃烈的,面對自己師父的師父,他還真硬氣不起來,師爺那也是爺啊,按輩分算也是爺爺輩的,叫聲爺爺貌似也合情合理
婁文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發出聲來,表情糾結的就好像產房外被問了“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這種問題的孩子他爸,最終還是心一橫牙一咬,無視陳四海的淫威,昂首挺胸的走了,看得陳四海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我不禁悄悄豎起大拇指,這小子有種!夠豪邁!妖管委一眾小字輩中這是除我以外唯一一個敢給陳四海甩臉子看的。但我敢不拿老東西當回事兒,是因為我跟他是一個師父教的,輩分不比丫低自然有鄙視老東西的資本,婁文遠這就完全是靠勇氣支撐了,這才是真英雄!
當然,做真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之所以葫蘆娃孫守財之類的小字輩不敢跟老東西叫板是因為這老東西特沒品,沒事兒找事兒欺負起小輩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毫無下限,婁文遠敢當面駁陳四海的面子,那是要有從容赴死覺悟的
“小兔崽子又欠抽了是不是!?”陳四海衝著婁文遠漸漸遠去的背影氣咻咻的叫道,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被叛逆期的孫子氣的七竅生煙的爺爺的形象。當然,那句欠抽究竟是氣話還是威脅,大家心裡都清楚。
蘇懓楓還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