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而又挺直的背影看去,只覺得這個單薄的身影此刻竟然像是凝聚了無數的力量,分明是無比悲傷的話語,可是此刻從她到底口中說出來,卻是多出了幾分強硬與冷漠。
任何一個人說起自己曾經痛苦的往事都不該是這樣冷漠的樣子吧?多少內心深處都有掙扎與苦痛吧?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的身上卻只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與堅韌?
不但是所有京都的權貴們驚呆了,傅賓鴻一樣驚呆了,不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蕭縱腳步一頓,呼吸有一瞬間的窒息,而即將悄然間來到她身邊的傅子玉更是驀然止步,一張英俊的臉龐浮現在陽光下卻是透著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陰戾,狹長的狐眸眼尾處上挑著一絲讓人心驚膽顫的肅殺之氣。
是的,肅殺。
這個男人寬肩窄腰一身黑色西裝,但卻置身於眾人之間,渾身肅殺。
蕭瑟?
膽顫?
懼怕?
這一刻,溫暖的陽光根本無法令在場的所有人心暖起來,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如芒刺在背的寒意正在逼近,那股強大而又懾人的氣勢自傅月溪的話一出以來,便直直的射入了每一個人的心頭深處,讓大家的靈魂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那種山雨欲來的風暴。
強烈的肝顫兒正在折磨著所有混跡于軍政商三界的權貴們,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都為這一霍然出現的寒意而疑惑著。
那是一種從腳底深處鑽出來的冷意。
瀰漫在他們周身的同時,也讓大家的骨血之中都有了為之臣服的慾望,不知道是誰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竟是令一眾年邁的權貴們都有了一絲絲的忌憚。
“姑姑?叫你一聲姑姑,真的是對你尊重了,我十歲那年到的傅家,你和沈曼青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心知肚明,而我之所以對你還懷有一絲感激之意,那是因為在五年前沈曼青把我從車廂中推下車的那一刻,你回過頭以憐憫與心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