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冷下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那張精緻的小臉兒,還有她那顆原本散發著幾分餘溫的心臟。
到現在為止,父親這段時間來玩的是哪一齣,她是真真兒的想不通,也不想再去揣摩,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就是活該被人欺負的,沒有誰就是活該永遠站在被動的位置的。
小時候不曾還擊,只一味兒的隱忍,是因為當年的她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孤女罷了,從來就不知道父親在哪裡的她,在失去了母親的懷抱以後,只能是忍氣吞聲生活在傅家,那些年她在沈曼青的手裡到底受到過怎樣的待遇,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但是有一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多虧了當年沈曼青對她的謾罵以及侮辱,種種虐待,否則的話,沒有當初她的凌辱,也就沒有了今天的傅月溪的成長,在她辛酸無比的年幼歲月中,誰也不知道她熬過了怎樣的一個年少。
哪怕是自以為自己已經將曾經的事情徹查的夠清楚的傅子玉,他也不可能一點一滴的從細節方面瞭解到那個時候生不如死的傅月溪是怎麼扛過來的。
挺直了腰身,傅月溪嘴角一扯,一股令人越發寒涼的笑意從傅月溪的臉蛋兒上升起,這許多年來,沈曼青見過傅月溪無數種模樣,從小時候的隱忍以及不敢開口,怯懦以及顫抖,到如今長大以後的氣質過人,手腕強悍,精煉縝密到此刻她微微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的冷銳氣勢。
卻唯獨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會兒臉上此刻這種表情。
她背對著傅子玉以及傅賓鴻,但是挺直了的腰身卻是將她的驕傲全部灌輸在她這單薄的身軀上,從背影看來,她僵直了的背脊將她整個人的驕傲都狠狠的揹負在上面。
她的聲音帶著絲絲清脆,如同潺潺而下的溪水,掩藏著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心傷。
冷冷一笑。
傅月溪的眼底閃現出幾分毫不掩飾的嘲弄,她沒有激動的情緒,也沒有拔高的聲音,有的只是清清淡淡的說話,將她情緒包裹住,密不透風,不讓人看見一絲脆弱。
可是站在她身後的傅子玉,狹眸中卻是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