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咳,只怕又感染上風寒了。”
我和辛蘭月分別趕回各自的宮中,然而,令人料不到的是,第二天晚膳時分,突然傳來於昭儀因生產完出血不止,血崩死亡的訊息。
我聽了猛地一驚,昨天生產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猝死了還是血崩?
難道她有這麼多血可以流?
一種隱隱的不安湧上心頭,直到澹臺謹緊鎖著眉進來內殿,我也沒有發現。
他長嘆一聲道:“妤是,朕的五皇子出生了,不過他母妃卻去了,既然於昭儀早說過要將孩子認皇后為義母,朕便遂了她的心願吧。再則皇后也生育過,有經驗。她膝下無子,所以才會興風作浪,有了這個孩子,她應該會本本份份地管理後宮了。能給的朕都給她的,她應該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
“皇上”我本來想要告訴他這件事很奇怪,但是想到他並不喜歡於昭儀,而且前朝的事情也已經夠了忙了,於是便硬生生地打住。
“嗯,怎麼了?”
冬日總是寂寂無聲,雖然是初春,但天氣愈加寒冷,連空氣中的時光都似被凍結住,柵格窗外的新雪也飄得格外緩慢起來。有細小的雪花擦在窗紗上,摩挲出“噝噝”的響聲,因積雪反射著晌午的光線,頗有些明亮刺眼。慕毓芫輕手解開紗幔束帶,握住淺玫色的雙層刺繡鮫紗,目光卻落在院子裡的一樹紅梅上。
我話題一轉道:“最近國事操勞,想必煩心得很,待臣妾親自折一支紅梅來。”
他看著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還不好好歇著,這些活讓宮人們做就行了。”
紅梅的香味在寢室內幽幽吐香,我反來複去不能睡安穩。
夢中,於昭儀悲切地向我哭訴她是被人害死的,我一驚,驀地睜開眼,卻只看到燈影幢幢,暗夜無邊。
第二日,我一身素服來到玉漱宮中,燃上三柱清香,拜了幾拜以後,說要見一見於昭儀的遺容。
守靈的宮女讓開,我緩緩地揭開白布,看到於昭儀妝容精緻的臉,宛如生還。
細細地檢查了她的周身,似乎並沒有不妥之處,也無下毒的跡象,難道真的是血崩而死,只是我太多心了?
按例詢問了當時的產婆和醫官,均言辭一致,說是血崩而死。
我微微放下心來,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但是一想到肖婉菇上次說拓兒不是澹臺謹親生的那種陰冷的目光,還有肖家命人來追殺我,便覺得隱隱不安。
無意中手蹭掉了於昭儀臉上的粉妝,不料竟看到粉底下面隱隱發青黑的肌膚。
我心中一駭,於是用手抹去死後的妝容,赫然露出於昭儀滿臉黑氣的真實模樣
我翻開她蜷曲的手,橢圓形的指甲裡竟是乾涸的血絲。
於昭儀中毒,臨死時反抗於是抓傷了下毒人的肌膚
我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一幕,立刻命人傳輕塵來驗於昭儀臉上的藥粉。再命人將醫官產婆及當日服侍於昭儀的宮女悉數召來問話。
母儀天下 第198章 賜婚
第198章賜婚(5214字)
輕塵仔細地檢查了於昭儀臉上的藥粉,這才驚道:“娘娘,這不是一般的香粉,而是加了茜草的藥粉。==”我理了理垂下來的髮絲,微笑著告退。
就算上次害我查不到你的證據,這一次,我也要敲山震虎。
肖婉菇果然微微色變:“皇貴妃”
“皇后,有事嗎?”
“明日便是於昭儀下葬的日子,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再生事非?”
“死者若是真被人害死,死了也不會瞑目。本宮想替她做這個主。”
第一次, 我闖進了上書房,打擾了正在批摺子的澹臺謹。
“皇上,於昭儀的不是死於血崩,是有人故意下藥,現在產婆和太醫同時斃命”我急切地說道。
澹臺謹停筆看著我,“妤是,你懷有身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不要理了好不好?”
我急道:“可是皇上,臣妾還查出於昭儀還被人下了毒藥,而且她的指甲裡有血跡”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朕知道了!”他突然嚴肅地說。
“今天臣妾發現皇上的臂上有抓痕,皇上”我知道他已經生氣,但仍冒險進言。
“朕說了這件事不必再查了,皇貴妃很累了,來人,送皇貴妃去休息。”澹臺謹揚聲道。
我心中一涼,冷澀地道:“是,臣妾告退!”
一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