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肉體受了怎樣的傷,都會有終結的一天。如果實在是因為疼痛而無法剋制,那麼死亡也會終結疼痛的。
萬能的神啊,心靈上的傷,不比肉體,它比肉體更單薄,更脆弱,它受了傷,請您告訴我,要如何呵護,如何安放,如何療傷,才有痊癒的一天呢?
林沫沫雙眼紅腫,愣在常默非的懷裡,看著滿流滿面的李傾成。常默非也因為她的回答而有些愣神,只有紀典優,他也愣了兩秒,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之後,哧的笑了一下,瀟灑的轉身離開。
紀典優扔下黑色小巧的小機在茶几上,雙手交叉,兩腿放在茶几上,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沈日初:“我說的沒錯吧?!果然是夠聰明你猜她要什麼?”
沈日初不解的看著紀典優,手中的檔案繼續翻著:“根據資料顯示,這個李傾國從畢業之後有在一家小公司裡面入職,不過是被炒的魷魚,具體原因還得追查一下才能得知。他現在的戶頭裡面憑空多出來三十萬,這筆錢還是他 在警察局的時候入的賬號,這時間也太巧了吧!”
紀典優對她的答非所問笑了一下說:“你猜,她想要什麼?”
兩個人各說各話,卻沒有一點氣氛不好的樣子,沈日初凝視著紀典優,猜不出答案就看著他,希望他給予回答。
“呵——她說,要嫁給我!”他漫不經心的說。
檔案掉到了地主,資料夾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接下來就是紀典優的笑,還有沈日初的愣神。
“怎麼了?”他問:“你不會被愣住了吧?”
沈日初回神,看著紀典優玩世不恭的表情,搖頭。
“我說呢,你跟我認識這麼久了,怎麼會被這嚇到。這世上想嫁給我的人多了去了,輪也輪不到她呀。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給她點陽光就給我燦爛起來了!日初?日初?你不舒服?”
沈日初再度出神,被他喚回神智:“沒有。”
“是不是最近查洩密的事情讓你太累了?”他緊張的湊過來,半蹲在她的面前,皺著眉問。
沈日初按了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稍稍的放鬆了一下:“沒有,我還好。”
他站起來,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走吧,一起吃個晚飯,我再送你回家。”
她的手腕被他拽著,起身來:“我有開車過來呀。”
“你精神不好,不能開車。”這個人,說起這麼貼心的話,都只是留給別人一個後腦勺。
在法國餐廳吃鵝肝,兩個人面對著面坐著,紀典優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喝著紅酒:“好些了嗎?”
“我沒事。”她淡淡的說,凝視著他的俊容:“四少——”
“跟你說過了,私底下不要叫我四少!”他有些不耐煩。
“四紀,”她頓了頓:“你和那個李傾城”
他轉著杯子,笑魘如黑色的曼陀羅:“你不會也當真了吧?爬上紀典優床就能成為四夫人?那我豈不是也要建立三宮六院了?”
沈日初淺笑,看著他說得好似一身輕鬆,可是那語氣裡面除了輕鬆,還有一層無人可以猜透的東西,好似失望,好似勉強。
“我以為你對她會有一點不同。”她說的很慢,斟酌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嘁,能有什麼不同。”他為自己倒酒,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瞬間迴歸了視線,看著酒一點點的盈滿玻璃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我對她不同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葉千帆不過她已經不在了,所以,只剩下你了。”
這樣的話,聽著不是不開心的,可是內心裡面竊喜的時候,還是有一種落寞。四紀,真的是這樣的嗎?真的只是這樣的嗎?那麼,為什麼,你要帶著李傾城在玻璃房裡面歡愛一整晚呢?
那裡,一直是你的禁地, 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沈日初,你覺得對她與眾不同的沈日初,我,都從來沒被允許進入過啊。
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吧,四紀,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她淡淡的笑:“是嗎?”
“你不信?”他疑惑的看著她。
沈日初馬上搖頭否認:“信,但是。四紀,有些人的與眾不同,是會違反你定製的規則的。”
紀典優的表情有些呆滯,看著沈日初,喃喃:“日初,我承認,我這些年來很亂。但是,我們不是說好過,結婚之前都不會彼此互相干涉的嗎?”
沈日初淡淡一笑,表情裡面飽仿信任:“我沒有這樣想過,我只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一點。四紀,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