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隊伍連夜趕路,白天目標容易暴露,而他們帶著洪公山的土匪老大熟悉山路,這人除了有點膽小之外,倒是有些能力,特別是方向認識和對各地地形、駐兵與關卡設定,甚至是西城和蜀地軍官、軍人的習慣,瞭如指掌。
窩在鳳翎身邊,連日騎馬的顛簸讓滄月痛苦不堪,顛得屁股都快裂瓣,腰痠腿內側磨破皮等等,另外還有白凌伊那邊傳來的陣痛。
鳳翎低頭,將滄月按進懷裡靠著。
夜深露重,彎月朦朧,馬上看景色飛馳,瀰漫一片。
【月月,你好可愛,讓我摸摸。】
【然哥哥都是這麼弄別人的,那些人都快樂得要死……月月,我不弄了,你別生氣。】
【月月,我要留下來睡覺。】
【月月,跟我回封地做王妃吧,我好喜歡你。】
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蕭玉本可以自由自在,逍遙王爺一直做到底,現在舉兵進京,西城如果被佔,便是番王無視皇權之舉。
滄月靠著鳳翎,頭疼得很,又累又無法入睡。他環著鳳翎的腰,依靠著近身的人來減少肢體的疲勞。腦海裡與蕭玉初遇到如今的一片片記憶,如流水淌過,飛快閃著,時清晰時模糊。
“玉……”低低的呢喃,噙著淚水的眼眸,都無意識地表現感傷和留戀。
鳳翎微皺俊眉,冷淡的目光望著前方,前進沒有停留。
“鳳都尉。”白凌伊喊住鳳翎,此時天亮不久,他們尋到一處安全之地休息,鳳翎打橫抱著睡著的滄月下馬。“他發燒了。”
鳳翎自然有感覺到滄月的不正常體溫,一夜涼風,又受疼痛,半夜時就有異樣,到現在,似乎很嚴重。一點點體重的少年,好柔弱,彷彿輕輕一捏,就能將他的性命取走。因為生病,少年在快天亮時,呢喃著好多話,可能都是他在意的人。
“君闌,他怎麼樣?”
他們不可能住宿客棧,現在就在野外,鳳翎一直抱著滄月,鳳君闌為其把脈。
“先吃些藥。”鳳君闌將藥丟給鳳翎,吩咐份量和時間及服用次數。
鳳翎接過來,這另一種藥不是外傷和化瘀的?
“那藥給他擦,可解痠疼化瘀血。細皮嫩肉的小公子,真是麻煩。”鳳君闌丟下東西,自個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要怎麼喂藥?要怎麼擦藥?這可為難鳳翎了,想他堂堂御林軍都尉也有被考住的時候。
見滄月睡死,鳳翎想叫醒也覺得不好。
那不如先擦一下外用藥吧。
“你要脫了他的衣服擦。”鳳君闌大喊一聲,鳳翎冷眼一掃,那些怪異地看著自己長官計程車兵,馬上該幹嘛幹嘛去。
白凌伊則打坐閉眼,他行動不便,本身有傷要調理,也管不了其他。
鳳翎碰到滄月的褲帶,有片刻猶豫,但不擦也不好,他扯下來,脫下之後難得的尷尬了一陣,滄月只穿一件褲子,裡頭是空無一物,少年軟趴趴的性器如嫩芽,沒有什麼毛髮遮著是一覽無疑,分開少年的腿,兩側確實都淤青破皮了。
想他從學騎馬至今,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傷,還真的是細皮嫩肉。
滄月全身發冷,被扒了褲子就一直想找溫暖。
扭著腰扭著屁股的很不配合上藥,鳳翎眼神暗沉,按著人馬上塗藥。
“嗚……”滄月被弄醒了,頭暈眼花的,“疼……”他委屈的抱著鳳翎,只看到一張熟悉得不得了的俊臉,心裡只道,以前傑斯都很溫柔的啊。
不過之後按捏他腰部的手,粗糙的手指揉得挺不錯的。
滄月舒服的哼了哼,又繼續模糊地睡去。
但不久他又被輕拍著臉醒來,滄月很惱,瞪著眼前人。
“吃藥。”
滄月張嘴。
鳳翎懵了,好配合的人,他將藥塞進去,水遞過來喂著滄月喝了幾口,滄月只是皺了皺眉,沒什麼抗議和不滿,吃了藥就乖乖睡了,只不過變得很依賴人。
“冷……”
鳳翎摟緊了幾分,事情辦妥他也要趕緊休息。兩人和諧的睡著,滄月其間還有清醒,只是他只以為抱著的人,是以前的好兄長,時光倒回。
從回以前,那可能是滄月的願望,真能倒流時光,滄月就不必面臨這些選擇和感情的難捨難分。
選擇蕭玉就辜負了公主,公主還在等著他回去……
再醒來,滄月又在馬上,他以為自己做了夢,身上有藥味,是鳳翎上的?滄月有些尷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