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3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正襟危坐,打量著面前低頭不語的粟滿,初塵微抬下巴:很老實,有問題。

“我家小姐問你話,你要老實回答。”小花兒在旁道。

粟滿看向小花兒,露了個大笑臉,後者且嫌且羞地擺頭不理,粟滿洩氣。初塵蹙眉,輕咳一聲問道:“那日傾之去明燭園,是你陪伴?”

粟滿轉過臉來道:“不是,是公子自己去的,但知道的人不多。後來我打聽他傍晚未出,才叫了行已公子和去罹公子。”

“嗯,後來呢?”

“兩位公子叫門不應,是去罹公子將門撞開的。”

初塵點頭,“再後來呢?”

“再後來”再後來就是去罹公子將他們擋在了門外,而後公子神志不清的被扶出來,雖然穿著衣服,但顯然是匆匆忙忙套上的——從女人房間出來的衣衫凌亂的男人,正常人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公子的頭髮也只是隨便地鬆鬆挽起,幾縷髮絲垂在蒼白的臉頰側老天,他早知道公子是美男子,可是

“後來怎樣?你說呀!”小花兒急道。這些天聽了好些傳言,又找不到哥哥確認,她心裡不比初塵輕鬆:萬一哥哥做出對不起小姐的事,她豈不為難?

粟滿被小花兒一吼回過神來,脫口蹦豆子似地噼裡啪啦道:“公子被去罹公子架出來送去了覆雪園我們就各自散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夫人若有疑問可以去問公子他這幾日一直在拿雲軒核對去年的賬目就這些了夫人。”說完粟滿長長吸了口氣,連同初塵和小花兒也跟著他一起吸氣。

呼氣,“你,你先下去吧。”初塵道。

“是,夫人。”粟滿腳尖撐地站起,施禮旋身,疾步出門,一氣呵成得就跟他那一串不加停頓的話似地。出了門,一溜煙跑去拿雲軒報信。

“沒想到這小子舌頭這麼利索。”初塵由衷感慨。

小花兒“哼”一聲道:“這種油滑的人最討厭了!”

不理會小花兒的情緒,初塵兀自道:“粟滿說傾之是被架出來的,還被架去了覆雪園,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起身拽起小花兒,“走,去找大嫂。”

“唉哐當。”初塵沒拉住,小花兒沒站穩,摔了。小花兒再次在心裡同意哥哥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你嫂子,全無閨秀氣質。

拿雲軒。

傾之揉揉眼角,合上賬冊,將蠟燭吹熄,在黑暗中獨坐了片刻。夜色已深卻全無睡意,於是起身舒活筋骨,走到屋外,縱身躍上房頂,兩腿一曲一伸的坐下。

天邊隱隱透出青光,照在他寬鬆的白衣上,輕袍緩帶流瀉如出岫之雲。在更接近天的高處,伸手可以觸控到蒼穹的寂寞。

“你在這兒啊。”說話的是行已,已躍上房來。

傾之問道:“這麼晚了,大哥找我有事?”

“無事。”行已撩襟坐在傾之身邊,“就是來問問你記不記得自己幾天沒回綰芳苑了。”行已的聲音帶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的輕斥和無奈。

“十天。”傾之淡淡道。他數得很清楚。

“你也知道!那你打算一輩子不回去了?”

“”

行已嘆氣道:“植蘭說初塵下午找過她,她已向她說明了原委。”

傾之卻固執的以為,“錯不在藥,而在我,大哥不必護短,為我開脫。”

如果傾之堅持要認為自己的意志力應該超脫肉體的控制,達到神一般的萬物不侵,那行已也實在無話可說。可是他勸道:“好,不說藥的事。但即使事情發生了又怎樣呢?你是男人,有個把女人難道是可恥的事嗎?”

傾之失笑,轉頭問道:“這話大哥敢跟嫂子說嗎?”

“你”行已氣結:他好心勸他,反遭他打趣。

“我們跟別人不一樣。”傾之看一眼行已,淡淡道,“其實我覺得如果父親還在,錦都還在,如果我一直是那個身無半分責,全無一點憂的錦都二公子,或許我也會風花雪月地揮霍詩酒年華,姬妾成群、花間醉日,博一個‘年少風流’之名。可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一個無國無家的人”忽而轉頭湊過去笑問,“大哥,你為什麼喜歡嫂子?你說為什麼會喜歡這一個,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

或許每個年輕人都會或多或少有這樣的困惑,傾之的父母不在了,他們的師父又是個關心武藝多、體貼生活少,且獨來獨往、年近四十還未成家的人,因此行已覺得自己身為兄長很有必要認真回答。但不幸從來也沒有人指點過他。

“我沒想過。”患難中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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