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3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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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連城

作者有話要說:後臺顯示收藏到100,真不容易O(∩_∩)O~

【章十九】花開連城

駐月殿火光沖天,全鈺京的人都知道花今朝死了。良心在於事無補後無多益處的幡然悔悟,彷彿帶著歉疚,帝都陷入了沉靜。只有禁軍拿捕左都時雙方起了衝突,然而自連城毅然赴死的那一刻起,左都的敗局便已註定。動亂平息,帝國這架癱瘓了三日的巨大機械,上至帝君,下到小吏,終於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

倒坍的女牆,偷越過一縷黑夜與黎明交界時若明若暗的青光,照在紫色的單薄身影上。女子回望著埋葬了她幾十年生命的帝都——終於傾塌了。在她的一生中,兩次目睹了這座輝煌城市的陷落,第一次,她失去了所愛,第二次,她又將他尋了回來——對著懷中緊抱的木匣,她說,“熙,我們走吧”

“傾之,我走了。我並不希求你的原諒,然而我要感激你,感激你教給了我愛和忠誠。我的不幸並非因你而起,而我卻將痛苦歸咎於你,這是我的怯懦——因為在王的面前,我只能匍匐。我又一次見到了傲初塵,這讓我的內心可以在餘下的時光少些負疚。與她長談,我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在暗無天日的地宮裡,被置於利用與控制之下,忍受著相思的煎熬,生活了十五年。我痛恨王給我設下的桎梏,渴望自由,渴望解脫,我亦痛恨不老不死,渴望長滿皺紋,渴望滿頭華髮。可從前,我不敢邁出腳步。我要感謝初塵,感謝她教會了我勇氣。所以我帶著我愛的人一起走了,天地茫茫,有他陪著我走過衰老,走到死亡”

紫色的身影行向遠方,身後,清晨赤色的雲霞從帝都的廢墟上升起。

“薄姬走了,從宮中帶走了常熙的骨灰。”浮光殿內,子車行已捏著薄清揚的信,一句話便交代過去。他知道傾之不會有心情讀那些冗長的文字。

坐在地上的花傾之一動不動,懷裡抱著一身白衣的初塵。他很喜歡她穿那件杏粉色的裙子,可惜那上面浸透了血跡——她在駐月殿下抱著他哭,她說:“傾之,城兒太孤單了,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走。”便用他送她的將黎刺穿了身體。他抱得那麼緊,卻還是失去了她。那一刻,像被噩夢魘住了一樣,哭不出來,喊不出來。只抱著她仰頭看見八風臺上的火燃著了蒼穹,將他的心一起燒成灰燼這件白衣是他親手為她換上的,然後抱著她,再不許任何人碰她一下。

行已見狀,長長嘆了口氣,說道:“過幾日,我就要走了。”

良久,傾之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頭來,迷茫地看著他。

沈瘋子即是錦都名醫,植蘭的父親沈中庭。錦都滅國後,他被商晟抓住,但一直不肯為他效力。因為不願給商佑看病,他甚至裝瘋賣傻,可商晟還是找出了他的軟肋——不死藥。沈中庭沉溺於研製不死藥,甘心為商晟驅使,沈氏千里尋夫,卻發現丈夫背叛了錦都,為仇人做事。他們見了一面,發生了爭吵,沈氏苦勸丈夫不回,悲憤之下,投河自盡。而沈中庭一直不知道妻子已故,只當她回了錦都。如今真相大白,沈中庭不能接受,女兒植蘭更不能接受。

行已道:“植蘭這幾日總是鬱鬱寡歡、神情恍惚,我很擔心。”蹙眉,頓了頓, “等局面穩定下來,我就帶著植蘭和青青離開鈺京,天南海北,名山大川,但願能讓她舒展心懷。這麼多年,我也從未帶她們母女出過門,也是我欠她們的。”

傾之低下頭,心裡不願行已離開。他總追逐著童年的夢,希望跟所親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像從前錦都王宮裡那樣。可去罹走了,大哥也將要離他而去,連最瞭解他的初塵在最後也選擇了孩子,而忘記了他才是最怕孤單的那個人

見傾之不置可否,行已默站了一會兒,道:“左都的事情還得要你處理。”想對他申言利害,但終究沒說——其實傾之比他明白——於是只是道:“我先走了。”

又五日,震後第一次大朝會,商晟下旨御審左都——左都的事情沒個了結,朝野內外有人憂懼,有人觀望,終究是人心浮動,不能全力救災。

天還未亮,花傾之獨自去見左都。後者雖身陷囹圄,卻仍舊一派大將風度,見了傾之動也未動,只冷冷地睨著他,“沒想到臨死前還勞玉廷王親自送行。”

傾之從腰上解下一個磨白了的耦色錦囊,輕輕撫摸——那是初塵縫的,他隨身帶了將近二十年。撕開囊口,取出令牌,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青絲掖好,塞進袖裡。將玄黑令牌放在左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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