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忙拉住她,一番安慰:“大牛要是那種一罵就醒的人,我也沒必要急急趕來。我看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搞清楚林秋水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只要能確定不是大牛的,我就有辦法讓大牛哥寫休書。”
不想,顧蓮香卻冷笑一聲:“多的不說,最少我知道一點,大牛哥是真看上林秋水那相貌了。就憑林秋水那張臉,我看就算大牛哥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捨不得把林秋水給休了。”
白惜安一聽,細細一想,不得不承認顧蓮香說的有理,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呀。沉吟片刻,白惜安道:“可要是不管這事,大牛和芳姐就真和離了。”
顧蓮香想了半天,才緩緩開口:“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要是大牛哥看到林秋水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有了姦情,你說大牛哥會怎麼想?”
“是個男人的話,肯定火起,恨不得立馬砍了姦夫淫婦。”白惜安其實才一聽顧蓮香開口,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摸摸下巴,他道:“可這事不好辦呀。”
顧蓮香承認這事的確有難度,多的不說,到現在他們還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林秋水與王大少有染。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顧蓮香一拍手,道:“我看這事也不是沒突破口。有一個人可以幫到芳姐和大牛哥。”
“哦,是誰?”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也來了
白惜安話才一出口,卻不知為何腦海裡立馬出現一個人的名字,眉頭在不經意之間皺起,心情突然有幾分黯然。
“二牛哥。”顧蓮香並沒有注意到白惜安的不自然,她張口道,“二牛可如今在王家當差,雖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可是讓他暗中留意下大少的行蹤這不是難事,這世上沒有一件事能做到絕對的天衣無縫,王大少再怎麼小心謹慎,可遇到林秋水那個蠢婆娘,總有大意的時候。”
白惜安突然長呼了一口氣,他笑了起來:“是二牛哥呀,我原以為”他頓了下,“二牛哥的話倒也許能幫忙開啟一個缺口。”
顧蓮香不知為何,注意到白惜安剛剛說話的口氣,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白惜安之前似乎有些不高興,盯著他,顧蓮香胡疑的問道:“你剛剛以為我要說的誰?”
“我怎麼猜的到?”白惜安反問了她一句,“事不易遲,我現在就去找二牛商量去。”
見白惜安站起身,顧蓮香忙問了一句:“你最近不忙嗎?”
白惜安不解:“我應該很忙嗎?”
“哦,我是說最近吳太保沒派事情給你做?”
“事情哪有做的完的時候,最近倒不算忙,這書院裡還有一大堆事呢。”白惜安看著她,“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辦?”
顧蓮香忙搖搖頭,道:“沒事,我就隨口一問罷了。哦,對了,早上二牛哥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一會你多注意下。”
白惜安嗯了聲,又說了兩句話,便又匆匆忙忙去了。
顧蓮香一時沒動,她想了半天,這心裡感覺總有什麼東西壓著她,讓她不舒服還不快樂。輕嘆一聲,原本對今天的摘花會有所期待的心情如今也慢慢淡了不少。
又坐了小半會,她站起來,理理身上衣裙,出門往玉帶河去了。
天才剛剛黑,金眼雕的馬車便穩穩停在了朝安坊最大的花樓金玉樓前,金眼雕才一下馬車,就立馬有眼尖的龜奴上前請安問好:“金爺來了,您再不來,這摘花會可辦不成了。您老小心腳下。”邊上有人打起了燈籠,把這門口照得如同白日。
金眼雕今天顯然心情很不錯,哈哈笑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銀小銀鏍子便丟了過去:“賞。”
那龜奴接過,一看是個五兩的銀鏍子,眉開眼笑的連聲謝道,那腰彎得更低了。
“小心!香哥兒!”金眼雕扶著顧蓮香下馬車,差一點順口把“香姐兒”三字給叫了出來,見顧蓮香瞪了他一眼,忙將後兩字給改了。
此時顧蓮香一身天青色圓領缺袍,深色革帶,腰間掛一方貔貅玉佩和一個菱形荷包,袍下襬是用銀線繡成的大片蘭草,簡簡單單梳了一個圓髮髻,發扣是一塊透亮的美玉,乍一看,可不就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公子。
那龜奴也是眼尖心思靈活的人,一見金眼雕對身旁的小公子多方照顧,忙上前道:“這位小公子倒是眼生,不過這一身富貴俊逸的風姿倒是京中少見,一看就是大福運之人。小的給公子請安了。”顧蓮香雖然最近一個月長的不錯,可身形還不曾長開,略大的袍子往身上一套,再加上這黑燈瞎火的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