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就先啐聲,低聲道:“蠍蠍虎虎的,叫什麼叫?”
秦氏問道:“怎麼?”
門邊小丫頭回道:“是七小姐。”
二郎迷迷糊糊,道:“妹妹快請進來。”他臀上受傷,只能趴著,早先上外傷藥,只穿小衣,秦氏便將錦緞繡花絲綿被子拉過來蓋上,起身相迎,“七妹妹怎麼過來?屋裡藥味大,仔細燻著腦子疼。”
七姐兒笑,“多謝二嫂關心。妹妹幾年湯藥也不知道吃多少,嫂嫂何必往上面擔憂?”
秦氏勉強笑,“二哥哥剛吃藥,正打發他睡下。”
二郎道:“妹妹走近些。”對秦氏道:“去小廚房將那盞百合蓮子燕窩湯端來給妹妹吃。”
秦氏只得應,轉身出去。
七姐兒走近,便聞到股子濃濃的藥膏味道,不由鼻子酸,哭道:“二哥哥,都是妹妹不好,連累哥哥們捱打!”伏在床前嚶嚶的哭。
二郎側過臉,笑道:“好好的哭什麼?不過是挨幾下子,又不傷筋動骨的,過幾就好。”
“傷得傷得那樣重!三哥哥才醒來,上藥到半,就又昏過去。二哥哥,心裡心裡實在是難受。”
“三郎身子弱,是那樣的。自己知道,不妨事。伯父總不能真打死們兄弟,不過是為做給福王瞧的,能遮擋過去便罷。”
七姐兒哭得眼睛腫起來,派楚楚可憐。二郎疼得眼前金星不斷,仍念著寬慰,口中道:“會吃燕窩,好回去歇著。事大哥哥自有計較,也別整自責。是孩兒,咱們做兄長的,就該護著。要是們連個都做不到,還配做哥哥麼?”
秦氏早自小廚房回來,身後個小丫頭端著百合蓮子燕窩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