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使得她有些腦仁疼,但她仍是已經快美暈了,不由直感慨:“這可可真是像做夢。”
“我也覺得像做夢。”方哲本來以為肯定要費不少功夫才能找到夏秀萍,而且找到以後,誰知道夏秀萍是什麼樣子呢。沒想到她就這麼好端端的,自己走到他面前來了。而且初見面,就像十年前那樣,中氣十足的教訓他。
夏秀萍喝了兒子遞過來的茶,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高興,身體也說不出的舒坦,舒服得她恨不能再喝一杯。她還未及開口要添茶,人已經高高興興的昏睡過去。
方哲將她抱到床上,讓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林希洄指指另一杯茶,對方哲:“輪到你了。”
“我喝了之後會不會也暈過去?”方哲十分信得過林希洄,所以並不擔心暈過去的夏秀萍。既然希洄說不會傷身,那夏秀萍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會,你記得暈過去之前,要握住夏阿姨的手。十指連心,你們要心連心,這樣你才能把自己有生以來的記憶,傳達給夏阿姨,她才能想起以前的事。而你也能清楚的知道,夏阿姨這十年來是怎麼生活的。”
母子相認
方哲睡得很踏實,夢裡,他清楚的看到夏秀萍這些年的經歷。她被盤龍峽的激流衝了很遠很遠。最後被衝到岸邊,在太陽下暴曬,嘴唇都被曬破了,就在方哲為她擔憂的時候,一個年約六旬的老婦人經過那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原來老婦人是個老中醫,一直生活在大山裡,輕易不出山。十里八村的山民,經常有人去找她治病。
老中醫不僅治病,還自己種植草藥,間或上山或去田間地頭採野生草藥。不成想,卻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夏秀萍。
夏秀萍雖然保住一條命,但卻失憶了,不記得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裡。但是老中醫在提醒夏秀萍好好想想過去的事情,特別是說到好好回想下自己的丈夫是什麼人時,夏秀萍憑著腦海中殘存的一丁點記憶,想起自己年輕時被丈夫毆打的情形,頓時變得驚慌害怕。
老中醫透過夏秀萍斷斷續續的描述,和回想昔日情形時,偶然蹦出的喊疼喊救命的詞,判斷夏秀萍原來的家不值得回去。老中醫平時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比較孤單,於是好心收留夏秀萍。夏秀萍的傷並不重,養好傷後,就幫著老中醫種種草藥,做做家務,不問世事,過的倒也清靜自在。特別是不在出去工作後,跟著老中醫學了不少健身的法子,身體比以前也好了一點。只是多年積勞成疾,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夏秀萍的安穩生活只過了一年,老中醫有一次爬山採草藥,失足摔下來,重傷去世。
老中醫的侄兒和村民要收屋收地,夏秀萍被趕出來,無處可去。她一個人在山裡遊蕩的時候,遇到大雨,四周實在沒有地方避雨,她只能躲在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勉強避雨。
在那裡,她遇到了蘇以東。蘇以東本來是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於是一個人進山散心,沒想到走進深山後,被大雨所困。
在樹下,蘇以東和夏秀萍開始聊天,得悉了夏秀萍一年以來的際遇。雖然蘇以東當時沒有對夏秀萍說自己的事情,但是夏秀萍看出來他心情不好,根據他當時的年紀,推斷他是和家裡鬧矛盾了,並且好言勸了幾句。
兩個年齡差距如母子的人,就這麼越聊越投機。
一段枯枝經受不住風雨,落了下來,朝蘇以東頭上砸去。夏秀萍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蘇以東,自己卻險些被砸中。
蘇以東覺得這位阿姨真是又溫柔,又心善。他自從在外面租了房子後,一點也不適應一個人生活,當即決定收留夏秀萍,兩相便宜。
夏秀萍無處可去,也就跟著蘇以東去了大都市,既照顧了別人的生活,自己也有容身之處。
蘇以東問夏秀萍叫什麼。夏秀萍搖搖頭,嘆了口氣:“記不得了。孫大夫希望自己草藥長得好,就叫我阿榮。”
蘇以東失笑:“這樣啊,那我以後叫你榮姨吧。”
從此,夏秀萍和蘇以東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她將蘇以東照顧的無微不至,蘇以東是個很懂得上進的人,亦能夠給她安穩舒適的生活。夏秀萍溫柔厚道,蘇以東安靜寬和,兩個人之間根本不需要磨合期就迅速進入了共同生活的狀態。
經常有不知情的人去蘇以東那裡做客時,誤會兩個人是母子。蘇以東有時候會解釋說,夏秀萍是自己的保姆,有時候乾脆懶得解釋。
夏秀萍的生活重新歸於安逸,又按照孫大夫的說法長期堅持保養身體,身體素質反而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