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笑得很溫柔。
我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夜英的聲音一字一字的透過電波傳進我的耳朵,所向披靡。
“還說,不是你嗎?”
“”
終於尷尬到啞口無言。
夜英湊近我一步。
“寶寶,師父確實錯過太多。”他的聲音有點逼緊了,“但錯過的,能不能重來?”
我的心臟驟起一股銳痛,是因為他喊我“寶寶”嗎?
那感覺和以前一模一樣,浸滿我的心臟——
寶寶,拉筋會不會覺得痛?
寶寶,再堅持一會就休息好不好。
寶寶,師父最喜歡你。
回憶起往事,我有多少次徹夜抱著自己的膝蓋,默默的一個人對著牆壁哭,直到所有的希翼都成為泡沫,所有的等待都變作奢望。
如今,好不容易學會一個人生活,不再依賴任何人,那為什麼還要“重來”?
“夜先生,我朋友還在餐廳等我,好狗不擋道,麻煩讓開。”
“為什麼要來這?”
他的話讓我握緊拳頭,想要強忍住那股不由自主的顫抖。
也對,家門不幸他應該已經調查清楚。
我反問他,“那你呢?”
“夜英。”
打斷我們爭執的年輕女子,穿著水玉點長裙,潔淨光滑的頸間肌膚瑩白,她的容貌婉約靜美,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好吧,不用多問,他可不就是來和佳人幽會的麼。
“虧我老爸以前還對你”我有點不敢置信這男人的所作所為,“在這吃飯你也不怕噎死。”
八年的時光真的足夠把一個人變成一個人渣了。
“你們認識嗎?”美女上前幾步,站到夜英身邊,“你和王總都說去洗手間,這麼久還沒回來,以為有什麼狀況”
“我們不認識。”我搶在夜英前面回答,說著又衝美女挑了挑眉,“不過你男朋友年紀大了,腎不好也很正常。”
語畢,我把他倆曬在原地,徑自走出音樂酴醾的酒吧。
走道上的燈光明亮,中餐廳的音樂放著優雅的爵士,如天籟細細,空氣中有食物香噴噴的味道。
體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我在江橙對面坐下。
“怎麼了?”她關心地問。
“我遇到一個熟人。”
“在這裡?”江橙失笑了,“那是你們家仇人吧。”
我不作答覆,給自己倒一杯菊花茶。
“到底是誰啊?”
“夜英。”
江橙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飄過我的左後方,忽然定住不動。
“不會吧,那人應該就是你提過的‘夜溼父’?”
我會意地回頭,果然見到夜英和那位美女並肩入內。
前廳的玻璃窗映出兩人的身影,夜英穿白襯衫,外面的休閒款黑西裝隨意敞開,這男人的黑髮上猶如鍍了一層光,像銀輝灑落而下。
江橙做賊心虛地舉起一份選單擋著臉,眼珠子動也不動地觀察他們。
夜英不時和美女說著話,眼睛卻每隔幾秒就往我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