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撲簌而下,我緊緊攀住夜英的肩膀,用哭到沙啞的聲音告訴他,“好。”
捂著心口,掉下眼淚,迎面是炙熱纏綿的深吻。
夜英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我好愛你,怎麼辦。”
彼此貼的那麼近,吻著吻著,好像整個人都要熱起來了。
可是,還不夠,怎麼辦。
還是想要說,還是補不完那些年的遺憾。
如果早知道他經歷的是這些苦難,我又怎麼能恨夜英,怎麼狠的下心!
“我愛你,夜英。”含住他溫暖的唇,聽自己說最衝動、最真實的想法,“我嫁給你。”
誰讓我是你,獨一無二的徒弟,獨一無二的愛。
☆、31。【慶典】
山下是神秘的河谷,生活在河岸旁的灼龍族,崇拜萬物神靈,竹林深處是寂靜的鳥語,夜英揹我下山的時候,天氣要比之前更冷了一些。
我倆邊走邊看風景,他告訴我說,灼龍族的大山裡面,還有好多好多神秘的地方。
聽出他語氣中的驕傲,也猜到這個人總歸還是有不捨的。
這是師父花了多少心血去保衛的故土更何況自從那時起,他就以龍薩身份確保著許多少數民族與漢族之間的往來關係,與政府的合作從未間斷。
要他放棄這些,是不是太過埋沒這個人的才華?
“以後你姐姐繼承‘唐門’,我把夜辰武術館交給你。”
“那你幹嘛?”
“負責監督。”
“”
對於彼此未來的生活,他好像設想的很周全、很愜意。
“其實師父還要替灼龍族繼續還債。”夜英的聲音在空曠的山中聽著很清澈。
“當年與奇諾族多虧你師公帶了軍隊和醫療物資來,這些都是政府撥款出力,我的那身軍裝也就是這麼來的,穿上容易,要脫下卻是難事。”
他身上的血債太厚重,是嗎?
我故意搗亂說,“有什麼難的?制服一扒不就下來了。”
他低笑了一小下,“也是,那主動的”
我臉紅的要滴出血,師父不要臉的還加了句,“要不改日繼續?”
才想咬他肩膀,身下的人止住了腳步。
鼻尖感覺到一點冰涼,我仰起頭,青灰色的天空下雪了,白白的小雪花,一直渲染至山的另一端這還是冬季的初雪吧。
“要封山了”師父呵氣成霜,語氣中有我不懂的深意。
清雋男子望著林間的天空,神色漸寂,他又想起那些事了嗎
我抓緊他的肩,企圖用體溫撫慰,好讓夜英忘卻冰冷殘酷的回憶。
他的眼神陳雜,“不覺得冷麼?”
“還好,你給我的這件冬襖好暖,穿著一點都不冷。”
夜英回過頭,用他那一雙笑意瑩然的眼睛,溫柔地注視我,他那眸底的神采,在這千山鳥飛絕的谷中,成為神的召喚。
第二天,雪沒有停,灼龍族村寨中的道路已是柔腸寸斷,但這樣的天氣沒有打擾族人的興致,每當第一場雪來臨,就是所謂的“降雪月”開始,往往大家會聚在一起,熱鬧度過一個歡慶之夜。
沈策早早就在屋外侯著夜英,見到我出來主動搭訕。
“維妮姑娘,如何,英雄碑好不好看?”
“嗯啊,挺壯觀的!”
夜英在我身後打斷他的話,“又怎麼了。”
沈策若有所指地看我一眼,師父示意他不用避諱。
“馬幫的人給我們送來訊息了,奇諾族那邊不太安分,可能需要龍薩你親自去巡查一次邊境。”
奇諾族?!他們想幹什麼?難道又要和灼龍族生出什麼事端嗎?!
大約是我表情轉變的很快,沈策連忙安慰,“沒事的,這些年裡也不是第一次了,咱們兩個族共用這一塊的天然資源,領域意識都很強烈,再加上最近他們也聽說龍薩要在寨裡搞起‘中國電信’。”
沈策指的是——夜英希望在這附近建一箇中國移動的訊號塔麼?
“這次回族的主要目的就是為它。”夜英邊說邊體貼地撐起一把傘,為我將發上的薄雪拍落。
沈策悄悄告訴我說,七老中有三位反對修建訊號,還諷刺夜英問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在寨中建招待所。
我聽後暗自詫異,本以為全族上下都視龍薩為信仰,如今看來七老中間還是有分裂!
雪白的村寨鳥道蠶叢,具有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