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沚沐把懷裡的人抱緊了些,向四周灑出一片白光。
眾人被白光弄得睜不開眼,鬱沚沐乘機消失在眾人面前。
眾人等光弱了些,本欲去追,卻被青月阻止。
青月帶著勢在必得的笑:“不用追了。”
鬱沚沐抱著黍離在空中前行,低頭見暈過去的黍離臉色在大風的吹拂下更顯蒼白,有些潰爛的傷痕映在他的眼中很是刺眼,心中有些難受,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適當的放慢了些速度。
師父相信你了所以,離兒,你一定會好的。
越靠近北海,空氣就越加溼潤,連帶拂過的風都有著溼涼之氣。北海上端,雲霧繚繞,只能透過層層白雲射出縷縷陽光,在這裡,太陽的全貌是永遠看不到的。
鬱沚沐在自己周圍加了一層結界作為屏障,防止海上的溼冷之氣使得黍離傷口惡化。
不遠處,海中矗立著一座月牙形島嶼,放眼望去,一片綠色,層層綠色上是一圈圈泛著金色的光圈,直頂雲層。
這裡正是天居島。
鬱沚沐在島上落下,對面前的兩個著藍白衣袍的小童道:“沐流掌門來訪,請代為通報。”
“沐苒上仙來此何事?”一白髮老翁放下支在他手臂上的白鷺,看白鷺飛回池內與同伴嬉戲,整整一身白衣,看了看同樣一身白衣的鬱沚沐以及他懷中的黍離,面帶慈祥的笑問。
“然翁,離兒就麻煩你了。”沚沐微微頷首。
藥房內,黍離被放在冰床上,二人一左一右對著黍離施法療傷。
半個時辰後。
“上仙不是用嗜骨水懲戒了你這徒弟嗎?現在救她是何意?”然翁從一旁的藥格內取出一盒膏藥遞給鬱沚沐。
“這說來話長總之沚沐冤枉了她。”鬱沚沐有些尷尬,轉身背向床上的黍離。
“呵呵,那老朽也不多問,只提醒一句,天庭審判的時限就快到了”然翁捋了捋自己白白的鬍鬚,又道,“你這徒兒先前已用千年寒冰治得好了五層左右,現下需繼續躺在寒冰床上以寒克寒,加上每日抹這白玉膏,十日之內定可痊癒。這上天庭的時間是不會誤的。”
“多謝然翁的提醒。”鬱沚沐對著白衣老人再次頷首。
“那老朽就不打擾你照顧徒弟了。”說著,轉身離開藥房,在出門前又頓了頓,“這裡的藥可隨便用,不用客氣。”
這幾日,鬱沚沐都親力親為的照顧自己徒兒,在各處傷口抹藥也是親手來,可是已經五天了,黍離還沒有要醒的跡象。一直強裝淡定的鬱沚沐有些急了,面無表情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些焦急。
這日,鬱沚沐照例守在黍離床邊,隨意翻看著這藥房裡的醫書。突感身邊的黍離有了些動靜。於是連忙轉向冰床上。
床上的黍離睜著眼睛,漠然而越帶哀傷的看著面前一身白衣的鬱沚沐以及鬱沚沐面上顯露出的欣喜。
面無表情的師父會有高興的表情了
“離兒”看見黍離漠然中帶著嘲弄的表情,面上的欣喜淡了下來,心裡微微刺痛。
“”黍離不回答鬱沚沐,眼睛轉向屋頂發神。
室內一片安靜,只有二人規律的呼吸聲。良久,
“師父知道不是你所為,一切都是青月所做,離兒,師父現在相信你,還來得及嗎?”鬱沚沐暗自嘆口氣,離兒還真是固執,不過,誰叫為師錯怪你了呢?
“”黍離想著那一盆毫不留情的嗜骨水,繼續沉默不語。
“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離兒就再相信為師一次吧。”鬱沚沐看著黍離滿是哀傷及竭力保持冷漠的眼神,現在離兒怎麼會有冷漠的眼神呢?是對為師嗎?心莫名一糾,鬱沚沐情不自禁的撫上黍離傷痕已很淡了的臉頰。
黍離看著鬱沚沐這溫柔的動作,先是驚訝,隨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傾瀉而下,不顧留到到傷口上所引起的疼痛:“為什麼?師父竟狠得下心用嗜骨水你知不知道,嗜骨一點也不痛,可是我的心好難受”
“師父為什麼能不相信我呢?離兒可是您唯一的弟子啊師父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黍離邊哭邊不斷重複著。
鬱沚沐的心糾的越來越難受,或許離兒沒有我的血會更好吧,至少自己的心不會跟著難受,自己就能不用這麼愧疚。
“離兒,是師父錯怪你了,以後不會了”鬱沚沐輕輕抹掉黍離臉上的淚水,“好了不要哭了,你還有傷。”
“師父,離兒只要你相信就好”黍離慢慢止住眼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