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便繼續說了下去。
“妾身名曾雲,妹妹名曾月。武安侯起初一直苦於無法讓我姐妹二人入宮,因如若入宮來做個普通宮女,怕是很難接近聖上,恰巧選秀一事給了我們姐妹機會。於是我們姐妹便代替了佛清和佛蠻入宮,而她們二人,已經在驛站中被秘密殺害了!”
韞玉聽了失聲道:“什麼?!”曾雲微微一笑道:“娘娘沒有聽錯,真正的佛清和佛蠻還沒有入宮便已經死了!”
韞玉記得父親說過佛清佛蠻曾在趕赴都城的路上因偶感風寒在驛站裡住了些時日,便問道:“可是她們姐妹二人在驛站中養病之時發生的事情?”
曾雲點頭:“正是!”韞玉問道:“那如何連隨身的侍女都沒有發覺?”曾雲道:“我們之前偷偷跟隨她們一路,將她們姐妹說話舉止學了八成,在驛站之後,便藉口感了風寒一直用面紗遮了頭面,因此不曾被察覺。”
江韞玉嘆道:“好計謀,這入宮之後見個家人也難,何況佛清佛蠻的父親遠在江南,都城之中並無親信,便更不會被發覺。”
隨後接著問:“柳休言和夏沛菡一事可是出自你們姐妹之手?”曾雲點頭:“柳休言只是我兩人一步棋子,而夏沛菡因察覺我姐妹兩人給柳休言送藥,才不得不殺了她。”
曾雲又給韞玉叩首:“事已至此,妾身亦無心思活在世上,請娘娘允妾身死後能葬於先皇身側!”
韞玉道:“自裁不是辦法。你已有了悔改之意,如今又坦言過去,本宮不便追究。”然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況且這並非出自你們姐妹本意,說到底,你們亦是受害者。”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們可知武安侯為何要殺聖上麼?”
曾雲說:“因聖上屢次對侯爺不利,讓侯爺出兵沙南扁只正是借刀殺人之計。”韞玉悲憐的看著曾雲道:“看來你們果真不知真相,這只是武安侯的一面之詞,而真正的原因是。。。。”
韞玉看著曾雲一臉急切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武安侯的真實身份,並非鎮守西南的封疆大吏,而是前朝毗鯢國皇子,蕭敬!”
第70章 後路可退
待曾雲回過神來韞玉已經離去,風中傳來一聲幽幽嘆息:“歡樂趣,離別苦。千山暮雪,隻影為誰去。”
方才的事,曾雲感覺如若南柯一夢,銅盆裡封貴妃的懿旨只餘灰燼,在微風的拂動中,那灰微微翕動,似乎輕輕的碰觸,便散了去。
只有桌上擺著的一罈青梅酒,提醒這她這裡真的曾經有個人來過。
曾雲起身,揭開那酒罈子的蓋子,只聞一股清甜之香撲面而來。隨便取了一個茶杯便將酒倒進了,也不顧顫抖的手潑灑了許多酒在地上,抬起手,將一茶盞酒都灌進腹中。
抬手抹了一下嘴,心中悲苦之意伴著酒勁湧進頭腦中,那銅盆正是前幾日偷偷給陳景然燒紙錢用的,如今連陳景然封她為貴妃的聖旨也燒了。
曾雲苦笑著,說了一聲:“好!”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將酒杯摔在地上,跌個粉碎。
往事如漁網一般勒緊了她,武安侯的恩,陳景然的情,生生將她撕成兩伴。
不管怎麼說,如今她還是宮裡的佛清貴嬪,壓抑不住心中的酸苦,走進寢宮,遣出去侍奉的宮女,伏在被上痛哭一場。
一條路,天黑了也走不到盡頭。
一朵花,開散了也沒有人來摘。
風乍起,徐徐散了園中春天第一季月季。齊姜與韞玉兩人一同立於瑤敏讀書的學堂院中。韞玉遠遠的看著瑤敏臨帖的背影,微微一笑。
齊姜嘆息:“今日之事,驚險勝似刀刃上舔血,你如何蓋了先皇的印璽。”韞玉淡淡的答:“這也不難,嶽明淵尚未登基改朝換代,總有些事情用的上前朝印璽,必不會銷燬,再說御書房裡除了承筆太監別人不可以進出,只在門口多放守衛,我只管在前面引開黑公公的注意,蘭箏隨著我府中的暗衛進去蓋了這個印璽,算是有驚無險。”
略略一頓繼續說:“佛清看不出聖旨有異,自是信了這封貴妃一說。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對陳景然情意深厚,倒讓我這個皇后自嘆弗如!佛清佛蠻的底細如今我已摸透。如今,她二人已經被我離間,關鍵時刻我只管盯住佛蠻便可。”
韞玉似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著齊姜,問道:“陸清澄那裡我無暇顧忌,這幾日都讓府中暗衛將訊息傳遞給你,這兩日可有收到?”
齊姜抿嘴一笑:“已經有了陸清澄訊息,聽說一直向北走了近百里,病累交加,被一山中居士救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