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猴子揉了揉胸口,吃力起身:“你們都別插手,我親自教訓這小子!”他今日顏面盡失豈能就此罷休,他抄起道旁一根鐵棍殺氣騰騰走來黑馬卻一揚手,做了個“稍等片刻”的手勢,隨後走到清淨些的地方才接起電話,發出睡意正朦朧的迷糊聲線:“爺爺,這麼晚您還沒睡覺呀?”
“你在哪呢?是不是又去賽車了?你如果希望爺爺早點氣死就直說!”電話那段的老者顯然已聽到四周的噪雜聲。
“”端木羽翔最怕的人就是爺爺,每每聽到爺爺的聲音總產生一股莫名的恐懼:“我真沒賽車,現在正和幾個朋友在夜總會玩呢。”他話音未落,紅毛猴子已從他身後猛然打下一棍子,端木羽翔手機不敢離手,一邊繼續跟爺爺聊天,一邊躲閃紅毛猴子的偷襲“那同學您不認識,是美國的同學,外國朋友,我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啊”
端木志越聽越不對勁:“你周圍怎麼還有慘叫聲?”
“現在流行聲嘶力竭的唱歌,我給您唱兩句”端木羽翔蹲身一個迴旋踢,將紅毛猴子絆倒在地之時,不忘為爺爺“高歌一曲”:“死了!都要愛”
端木志可聽不懂這亂七八糟的歌詞,他派出去的保鏢全是廢物,還沒三小時就被端木羽翔全部甩掉。要說端木家大家大業通訊發達,可偏偏拿端木羽翔沒辦法,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由著端木羽翔的性子學什麼軟體開發、網路工程學。端木志找人在端木羽翔手機裡裝了跟蹤器,端木羽翔便三兩下就給拆除了,拆了也就算了,還在跟蹤器上做手腳,讓他誤以為孫子乖乖在學校上課。為這事氣得老人家血壓飆升。
這不,端木志為找到端木羽翔,只得上好鬧鐘半夜起床打電話,因為他與端木羽翔已失去聯絡十天了:“你以後給我24小時開機!否則不準再踏出家門半步!聽見沒有!”
“收到!”端木羽翔藉助一個重音發出之際,狠狠一腳踹在紅毛猴子腮幫子上,紅毛猴子踉蹌幾下摔倒在地,累得呼哧帶喘再也站不起身,追打了這小子十分鐘,不但沒碰到這小子的一根汗毛,自己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端木志發現今日孫子態度不錯,話鋒一轉語重心長道:“小翔啊,你父母走的早,你別讓爺爺整日擔驚受怕了行不,咱端木家就你這一個獨苗了,你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還有你的血型世間罕見,萬一受傷流血爺爺還不得急死啊”
端木羽翔已記不清聽了幾千次這句話,倒背如流、拆開字背也沒問題:“知道了爺爺,我最遲三天後回去看您。”
“為什麼要三天?你不在中國境內嗎?”
端木羽翔摸了摸額頭上的小傷口,他當然不想讓爺爺擔心:“我在呀,這兩天課業緊張,沒空回家而已。”
“那你直接去山頂別墅吧,爺爺有件大禮送給你,哈哈”
端木羽翔一腳踩在紅毛猴子胸口上,他急於解決紅毛來不及問禮物是什麼,先爽快答應下來:“那好,別墅見吧爺爺,您早點休息,好夢——”
待端木志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後,端木羽翔原本柔和的神色瞬間凝結成冰,他猛然衝出一拳打在紅毛鼻樑骨上,只見紅毛鼻血狂噴,而紅毛的兄弟早已在一旁看傻了眼,這人也太猛了點,居然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忙裡偷閒”把紅毛打個半死,看這宛若猛虎下山般的趨勢,就是他們幾個一塊上也未必是這小子的對手。
紅毛猴子打不過他只能高舉白旗投降,端木羽翔也沒有非置人於死地的想法,他一揚手摔出紅毛猴子,俯身拍了拍他臉蛋,冰霜般的笑容裡透出不可辯駁的警告:“五十萬的獎金給你當醫藥費,以後別讓我再聽到某人自稱亞洲第一賽車神的不實名號。”語畢,端木羽翔甩了甩手腕上了自駕跑車,隨後伴著一陣張揚的車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端木羽翔將車子開回市區,想起爺爺說起別墅見面的事,禮物不禮物的他沒什麼感興趣,不過回別墅住幾天也不錯,山青水秀修心養性的好地方,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忽然心血來潮想打獵了
想到這,他調轉車頭,向山頂別墅方向開去,車廂內縈繞著悠揚的樂曲,他嘴角噙著一絲舒暢的笑意,明亮的眸瞳宛若點綴在夜晚裡的星光,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
喊錯“狼”
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穿透曙光乍現後萬籟俱寂的清晨,一群野鴨如潮湧般從湖面上驚恐飛起,也將沫一從睡夢中驚醒。
沫一揉了揉眼睛猛然坐起身,連帶身上的鐵鏈嘩啦啦作響,她拖著鐵鏈走向窗邊瞭望,看不清是誰在放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