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有些不屑望著爾朱氏:“輝兒堂弟投胎到您肚子裡真是不幸啊”
爾朱氏心中又是一陣劇痛,指甲都要掐進肉裡。卻依然轉了頭說道:“是臣婦對不起他這罪,只能等臣婦下輩子去給他贖了”
“呵呵。”李欣又是一聲冷笑:“輝兒堂弟死不清不楚,您倒肯定他願意去閻王那報道?指不定他那冤死魂魄還徘徊府上等著您給他伸冤呢!”
爾朱氏心中越痛,同時腦中也是警鈴大作。哪裡不懷疑這是李欣挖坑讓自己跳呢。
一邊想著這李欣果然是個有手段,不容人小覷;另一邊又不免想著她輝兒是否真變成了孤魂野鬼。徘徊府裡不肯投胎。
“殿下不用再說了!”爾朱氏覺得自己心滴血:“殿下用意臣婦早已知曉,無非是要讓臣婦放棄梁王府爵位罷了。但是這事。臣婦絕對不會答應!”
李欣大為疑惑,驚訝問道:“伯母,您這話可好生奇怪!”
她歪了頭,臉上現出一個困惑表情:“欣兒什麼時候說過要讓梁王府放棄爵位了?”
爾朱氏心底冷笑,心想你這樣一副人畜無害樣子才是真正披著羊皮豺狼!
“殿下一個勁揣度著臣婦去報仇。”爾朱氏淡淡說道:“臣婦若真如殿下說那般取了那兩人性命。梁王府便再無一人能夠承嗣,不就等於放棄了整個北峭藩地?”
到時候整個北峭便都要歸到朝廷手裡了。
她說這麼直接,倒教李欣小小慚愧了一下。
“伯母真是冤枉死欣兒了。”李欣埋怨道:“欣兒哪裡會如您說那般居心叵測?如今形勢,欣兒怎麼會不知道北峭放王妃手上才是安全!”
她佯裝氣憤說道:“衛朱四皇子也是初登大寶,欣兒看他也不是個安生主。要不是他如今位子不穩,急需要安撫內裡,怕是早就跟北峭打起來了。”
饒是爾朱氏對李欣有再大意見,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很對。北峭形勢。可不正如李欣說這般十分嚴峻。
年前,北峭便已經與衛有小股交戰了。
到他們進京前,又有好幾個鎮子重被衛給奪了去。
只是為了梁王府利益,北峭那邊對朝廷從來報喜不報憂,只等著梁王爵位確定下來,再跟朝廷急奏邊疆告急。
這也是蘇子云堅守北峭,不敢跟他們一道進京原因。
若是他和爾朱氏能抵住,自然萬事無虞。若是他沒能抵擋住,李謙進了京也能為梁王留下一脈香火。
蘇子云,他忠於那個人永遠是梁王。
不是她。
“那殿下剛才是什麼意思?”爾朱氏只是微微失神。片刻後便回神問道:“還請殿下直言明說!”
她很不耐煩這般互相試探、曲曲繞繞談話方式。
“伯母,欣兒確是有兩件事情要跟您商量一番。”李欣坦言說道:“但又怕您做不了那個主。”
爾朱氏聽了沒有發怒,只是稍微愣了愣。然後便道:“您管說吧,梁王府目前還臣婦手中呢,沒有辦不了事。”
“呵呵,倒不是梁王府事情。”她語氣微微緩了緩:“欣兒想讓伯母帶句話回孃家,問問爾朱氏族長是想要北峭那塊地呢還是再往北跑跑。去衛重圈一塊出來?”
李欣笑吟吟問道,那樣子就跟問爾朱氏你是要吃米飯還是麵條一般平常。
爾朱氏震驚非常,良久才又問了一遍:“殿下,您您想要跟衛開戰?”
李欣聽了忙搖頭說道:“開戰幹什麼!欣兒討厭那些打打殺殺事了!”
她手裡茶水已經涼了,便自己提了茶壺自顧自又斟了一杯:“衛雖然及不上玉昌富庶,但是也被朱氏經營了百十年。總算有些氣候了。若是開戰打爛了也太可惜。欣兒可不想要一個破破爛爛藩地。”
爾朱氏已經漸漸跟上了李欣思路,便試探說道:“殿下想要拉朱氏下臺,扶爾朱氏繼位?”
李欣一個冷眼撇過去。沒什麼溫度說道:“衛彈丸之地,又貧瘠寒酸,也就當個藩王之地經營經營算了,還妄圖跟天舟比肩?”
說衛經營了很多年已經成氣候是你,轉眼又說衛貧瘠寒酸還是你。
若是有第三人此。恐怕都要翻白眼了。
但是爾朱氏立刻就明白了。李欣想要拿下衛,然後作為藩地丟給爾朱氏治理。
前提是梁王府放棄北峭。並且與她合作拿下衛。
“欣兒這也是為了伯母著想。”見到爾朱氏恍然大悟神色,李欣轉臉就又笑了起來:“您想想到底是跟自己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