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你說皇上會怪罪於我嗎?”安少蓮想想都覺得害怕,君心狠手辣。當年沒有站他身邊人登基後全被他誅了。
“你若是能將那黑炸藥配方拿到手,皇上不僅不會怪罪於你,還會給你很大獎賞。”潘井年回道:“如今知曉線索公主府,也不算沒有頭緒。”
這話若是他進宮前說,安少蓮大概會不以為意。不就是一個小姑娘麼,多下點功夫總會被自己收服。
但是今天大殿上見到了李欣。他頓時覺得天下還有人眼光這般凌厲,自己她面前彷彿光著身子一般被看一清二楚。
“她不簡單。”安少蓮道:“若不是她年紀太小,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過對不起她事情。”
潘井年聽了沒有發笑,而是嚴肅搖了搖頭:“依老夫看,不簡單那個不是她,而是她背後那個幫助她人!”
他倒不是看不起女人,實是那公主太過年幼,從小錦衣玉食泡蜜罐里長大,怎麼會去關注跟自己沒絲毫關係和親公主。她會宴會上質問自己,大概是跟首陽王府人提前透過氣吧
“大人剛才為何讓侍衛去查與公主交惡人?”安少蓮不解問道:“既然知曉了這條線索,不如與公主府混好關係後再見機行事。”
潘井年聽了便似笑非笑望著安少蓮說道:“經過今日一事,老夫還以為你對那公主死了心思呢!你都說了,她看你眼光不善,你還以為能有機會與她套上交情?”
安少蓮聽出潘井年語氣裡嘲諷,頓時臉色一紅,惱怒說道:“所以大人便想聯合與公主交惡人共同對付她?”
“敵人敵人便是同盟。多瞭解一些。多準備一條路也是好。”潘井年不置可否,只是低聲道:“但是對付她話暫時就別想了。她身後有首陽王府支援,萬一惹怒了她,倒一車黑盒子炸死你!”
潘井年玩笑道。
安少蓮不說話了。父親經常說這位潘大人是個笑面虎,他可以跟你開玩笑,但若是你敢拿他笑話,便等著孩兒軍上門誅了你九族吧!
潘井年是早跟隨朱瀚廷人,頗得朱瀚廷信任,也算是皇帝身邊紅人之一。
而孩兒軍統領缺月是潘井年義子。
“不早了,你先下去歇息吧。”潘井年見他不說話。便道:“皇上交代事情自有老夫操心。你不要想那些有沒,明天早起跟老夫出去一趟。”
安少蓮順從答了聲是。
正要退下去休息,卻聽門外有侍衛敲門。
他去開了門。然後便聽那侍衛毫不避諱說道:“剛剛從宮裡傳來訊息安溪公主暈過去了。”
兩人大驚,忙問是什麼時候發生事。
那侍衛便憂心說道:“聽說你們前腳剛剛離開大殿,公主後腳便暈過去了。四方館外天舟侍衛都說是我們衛人把公主給氣暈”
潘井年坐椅子上苦笑了一下,吶吶道:“便不是咱們氣暈,天舟皇帝也會把這筆賬算咱們身上!”
他對安少蓮道:“哎。但願是虛驚一場吧!不然咱們兩個只怕就回不了衛了”
如他所料,皇宮裡頭,李涵槿正大發雷霆。
“公主本就體弱受不得刺激,那兩個燕北賊還要來氣她!”他大殿上來回走動,嘴裡不停咒罵:“欣兒若是好好地便算了,倘若她這次出事了朕就朕就踏平衛!”
滿殿都是文武百官加內眷。他們今日受到刺激太大了。先是被一個和親公主悲慘命運引得落淚紛紛,還沒緩過神來,又見生辰晏主角長公主殿下直直便暈了過去。
然後眾人便全都待原位不敢動彈。等著被抬進內室救治公主訊息。
若是沒事還好,倘若有事,他們這也不用回家了,直接就要這宮裡哭靈了
首陽王十分愧疚,不自禁跪地上請罪說道:“皇上。都是老臣錯。老臣不該當著公主面提那些事情老臣不知道公主受不得刺激請皇上責罰老臣吧”
首陽王妃也跟著跪一旁垂首擦淚:“是臣妾錯請皇上責罰臣妾。”
李欣於他們首陽王府是有恩,倘若今日她出了什麼事。一輩子不欠人首陽王夫婦怕要內疚死。
李涵槿心裡對他們確有氣,但是又見不得兩個老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跪著,便煩躁擺手道:“跟你們無關!”
他一轉頭,對秦書海吩咐道:“送王爺王妃先行回府!”
首陽王夫婦不敢李涵槿氣頭上再說些什麼要留下來話,只是磕了個頭便退了出去。
其他大臣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見他們先回去了也不敢有異議。只是有些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