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廷也是知之甚祥。他甚至認為對方是有意要讓自己知道這事。
與師家母女想一樣,朱瀚廷也認為此事太過蹊蹺,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去挑釁,必然是因為其對安少蓮有意。
安少蓮想起李欣對自己態度,腦袋搖像撥浪鼓:“皇上明鑑吶,那玉昌公主高傲很,除非是皇上這樣天人雄姿,其他尋常人等根本入不了她眼。”
雖然李欣長得還算可以,但是每當他想起對方看自己時那厭惡表情時,他便什麼旖旎都沒了。
朱瀚廷卻冷笑了一聲:“你這是讓朕娶了她為後?”
安少蓮心裡一抖,臉都白了,誰不知道衛朱氏恨便是天舟李氏。他慌忙磕頭否認道:“皇上明鑑,臣並無此意!”
“那便多花點心思將那南蠻子收到你手上去!”朱瀚廷不悅說道:“當初你對付那崔文槿時不是很有一套嗎?現這南蠻公主跟那崔文槿也差不多大,對你來說又有什麼難!”
大殿上一片寂靜,除了朱瀚廷發怒聲,其他人便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潘井年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君對佔過便宜事情十分熱衷再做第二次。開初他從那些抄家大臣手裡得到了一大筆財富。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只要誰不順著他意,只要一個月時間,孩兒軍就能將對方做過所有錯事事無鉅細全都羅列到御案上密摺裡。
然後便是重複抄家,銀錢充庫,人畜發賣。
御史都被抄差不多了。再無人敢違逆諫言。
有什麼辦法呢,他是個庶皇子,生來就沒被先皇當成繼承人培養過。能坐上這龍椅,靠就是他狠辣性子和手段。
“是”安少蓮只好應了下來。
“你放心,朕看那南蠻公主對你也是有些意思。”朱瀚廷見對方答應了,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微微低了聲音說道:“後日是師老國公壽辰,朕已經讓他們給南蠻公主發了拜帖,對方回應說肯定會過去。屆時老國公府內人必會相助與你。只要那日你能佔了她身子。依照他們天舟風俗,她除了死也只能嫁給你了!”
他想著李欣無論如何也不會捨得死。
不止是安少蓮臉色大變,就連潘井年也慌忙勸阻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依老臣看,那玉昌公主是能不招惹就別去招惹。您沒跟對方交過手,不知道她其實”
他想說其實對方厲害很,你未必是她對手。
但是朱瀚廷是那種服輸人嗎?他有時候謹慎堅忍,有時候卻又狠辣大膽。
潘井年抬頭,見到對方眼中閃爍著不容爭辯堅定目光,後面話便再說不出來了。
“潘愛卿。你說,若我們這次不拼一把,難道還要等著那公主提出割地賠款條件時再去跟她討價還價嗎?”朱瀚廷緩緩說道:“安少蓮若是能成功。那南蠻公主就算是握我們手上人質了。安少蓮若是失敗了”
他冷笑,聲音落安少蓮耳中時全是刺耳警告:若是失敗了,自然是師家和鄭國公府出來頂罪!
反正是求和了,他朱瀚廷還乎把頭低下來一點嗎?!
潘井年只好哀聲嘆道:“皇上聖明。”
朱瀚廷若是能位十幾二十幾年,只怕前兩代皇帝積累下情分都要被他給揮霍了。這般不顧臣子死活。用起來這麼直白直接,真叫人齒寒。
果然。回去路上,安少蓮求著潘井年道:“潘大人,您是知道。那公主哪裡是對下有意思表現啊!她那個樣子,恨不得吃了下似,下實是受不起啊!”
尤其是這段日子裡,陳蘭說了很多關於李欣事情,這越加讓安少蓮覺得對方跟朱瀚廷才是一路人:都是一樣狠辣無情、殘忍狡詐!
“世子爺過謙了吧!”潘井年怎麼會跟朱瀚廷作對,這把火能不燒到自己身上就不錯了。他剛才甚至生出了要裝病提前告老還鄉念頭。反正朝中還有缺月給自己當眼睛,若有機會,東山再起還是有機會!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不參與到這件事中,打著哈哈跟對方含糊說道:“老夫也覺得皇上說對,要是那公主真對你沒什麼意思,那她為什麼獨獨就對你不假辭色?安世子,有一句老話叫愛之深責之切,也許那玉昌公主就是這樣人。”
要怪就怪你之前做過這樣事,如果不是你之前表現太過能幹,皇上又怎麼會盯著你。他心中正嘲笑對方,臉上卻不顯露絲毫:“世子爺,老夫家中還有老父母記掛著。今日便不能跟你多聊了,這就告辭了。”
安少蓮哪裡不知道對方是推託,深深嘆了口氣,他恭敬給潘井年拜了一拜,口中道:“潘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