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箏說著擦著眼淚轉身離開。
周妮看看我,又看看周木木說道:“你們倆個白痴,好好反省一下吧。”說完小跑著跟上王箏,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我點上一根菸,伸手招呼周木木,道:“木木,過來,把過程和哥說說。”
周木木對我伸了伸手,說道:“給我根菸,我難受。”
我扔了一根菸給周木木,周木木接過煙又從我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本來挺好的,吃完飯就變味兒了,片刻之後周妮過來就對我一頓海扁,然後逼著我來找你,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
我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很好,很詳細。”
“那現在怎麼辦,我還有希望麼?”
“當然有,花點時間而已,反正你也看到了,我在王箏眼裡就是一王八蛋,她不會理我的。”
“很好,那我就趁虛而入。”
“好戰術。”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周木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我肩膀說道:“不過,我稍微提醒一下,晚上你會死的很慘,大姨會找你談話的。”
“既然做了,就沒怕過。”
周木木也挑起大拇指對我說道:“好漢,在下告辭。”
“不送。”
說完我和周木木同時轉身離去。
回到辦公室,一起在公司加班的,小婉和國順等人圍了過來,小聲問道:“老大,剛剛那個對你目泛淚光、我見猶憐的女生是誰啊?”
“不認識。”
小婉鄙視了我一眼說道:“不認識就衝你淚光閃爍?花心大蘿蔔。”
“今天的天氣已經證明這只是一個誤會。”我手指窗外如是說道。
眾人隨我所指,看向窗外,不解,道:“這怎麼證明?”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切。”眾人齊揮手,各歸其位,我笑了笑,我並沒有借天氣為自己開脫,事實便是如此,看不明白就算了,我不想解釋,對了,此時窗外一半灰。一半藍。
我知道晚上會面臨全家人的質問,我玩起了逃兵,關機、不回家,我貓在酒吧的某個角落,獨自買醉。
我以為把自己隱匿起來,就可以不用面對那些細細碎碎惹人煩惱的事情,可是我錯了,我終究避無可避,我被周妮和徐堅找到了。
“作為當事人之一,兼主謀,你想往哪兒躲?”周妮手叉著腰對我說道。
我沮喪地說道:“我也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一下,你們想怎麼著吧,我悉聽尊便。”
“回去,聽候發落。”
“隨便,愛怎麼著怎麼著。”我起身和徐堅、周妮走出了酒吧。
來到三姨家,小半屋子人,王箏、王箏父母、三姨父、三姨、四姨、徐堅、周妮、周木木等等。
我腿發軟,這架勢,弄的我好似要被天誅地滅似的。
我心一橫,反正事到如今,沒有什麼正面形象可言,索性破罐子破摔,說不定因此引起他們的反感,再也不會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往沙發上一坐,和誰都沒有打招呼,點上一根菸,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場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我變本加厲,把雙腿往茶几上一放,道:“有什麼事情說吧,待會兒還和那誰約了喝酒呢!”
周木木走到身邊,敲了敲我輕聲說道:“別演太過了,演太過了就不真了。”
我想想也是,趕忙將放在茶几上的腿拿了下來。
三姨指著我對王箏的爸媽說道:“這就是我大侄子。”
王箏的爸媽點了點頭,又打量著我,我不避諱他們的目光,看了看坐在他們身邊的王箏,王箏完全沒有在意我的存在,只是盯著某處牆角的花盆看著。
“王兢、你和周文出去轉轉,周妮、堅強,你們也出去。”三姨沉著臉對我們說道。
我叼著煙,求之不得,至於接下來怎麼聊和我關係不大,據我估計,很可能是王箏的態度決定談話的內容。
我們四人找了一個奶茶店點了些喝的東西,便坐了下來。
其他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等著我說些什麼。
我稍微整理了下思緒,很認真的對周妮說道:“我相信,我的情況你最瞭解不過了,如果你真的為王箏好,就應該想著怎麼撮合她和周木木,像我這樣的只會誤了她。”
周妮沒有立即反駁我的話,這個時候徐堅把話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