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下行的電梯終於到位,我們一起走進了電梯內。
電梯上升,吳總利用這個空隙對我和關穎問道:“你們兩邊的案子準備的怎麼樣了?”
關穎先於我回答:“我們團隊正在努力,我相信一個月後,我們會交出讓吳總和公司滿意的方案。”
吳總點了點頭,又轉而問我:“王兢,你呢?麥總可是很看好你的,前幾天我們還打賭,哪一邊能做出更有創造力的方案。”
吳總話裡意味很明顯,麥總看好我,而他是看好關穎的。
“我們的團隊正在全力以赴的做這個方案,但是我不保證會讓所有人滿意。”
我很低調地說道。
吳總笑了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顯然他更喜歡我這個低調的回答。
第六十章:我們的約定
又是一天的忙碌,我給了自己片刻的空閒,從回揚州的那天起,我便喜歡在微暗的天色中喝茶、抽菸,我是說,我喜歡用這種方式,在這朦朧的色調中尋找到存在感。
畢業兩年半,我經歷了數次的失敗,又數次站起,如果我的眼睛是一隻內窺鏡的話,我會看到心靈最隱蔽處,深深淺淺的傷痕,它們或癒合、或即將癒合,或永不癒合,這些破裂了的傷痕構成了我畢業後的生活,但我卻感激它們,正是它們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做堅強,堅強的生存著
這個夜下雪了,冬天真的來了,窗外不知何時已經白皚皚一片,我將窗簾全部拉開,偌大的世界盡收眼底,端起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喝了一口,萎靡的精神稍稍振作。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田甜帶著圍巾和帽子來到我身邊,她的肩頭還有未融化的雪花。
我起身泡了一杯咖啡,遞給她,又幫她解下帽子和圍巾。
我給她搬了一張椅子,我們面對面坐著。
房間裡空調“忽忽”的往外吹著熱氣,田甜喝了兩口咖啡,便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她的手很冷,但我卻願意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
“王兢,明天你們就要交方案了,有信心嗎?”田甜問我。
“我盡力了,沒有什麼遺憾,剩下的聽天由命吧。”我笑了笑,道。
“幹嘛這麼低調呢,要是以前的你,肯定說逆天改命。”田甜面帶微笑和我說道。
“每個階段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現在我更願意尊重現實。”我緩緩說道,這便是我這兩年半,最大的改變。
田甜點了點頭,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手卻握的更緊了。
“明天,準備幾點走?”我問田甜。
“七點半吧,薇薇送我去南京,從南京乘動車。”田甜說道。
“非要明天嗎?”
“我的後勤任務已經完成啦,真的不能再拖了,這一次在揚州時間待的太長了。”田甜說道。
我陷入了沉默,我和田甜又一次被迫面對離別,這種想留卻無法挽留的離別讓我的心情異常的沉重。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田甜輕聲問我。
“當然記得。”我的回答不假思索。
田甜從包裡掏出手機,開啟日期欄遞給我看道:“還有一個月十五天。”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我們的分別要足足45天。”
田甜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我點了一根菸,往窗外看了看,雪花還在洋洋灑灑的飄著,白皚皚的雪將本該黑的夜映襯的一片白,我甚至能在這一片白中看到晶瑩剔透。
田甜將手放在我的腿上:“王兢,你說到那天,你會裝成陌生人的樣子嗎?”
“不,我怕夜長夢多~~!”
田甜笑了笑,她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她陪著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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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我抽菸,她喝著咖啡,瀰漫的煙和咖啡散的熱氣在空氣中交融,於是我們之間好似隔了一層朦朧的屏障。
第二天,等我起床時,田甜已經離開,她走的悄無聲息,床邊的櫃子上是一張小字條,不知道何時她喜歡用這種最古老的方式和我溝通。
“還有四十四天,我們就可以見面了,我會裝作陌生人的樣子喲,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