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一副港臺腔說,道:“外賣就外賣了啦,隨便了啦,不想出去了啦,在家玩遊戲了啦。”
我捂住電話,將吳澤浩推倒一邊說道:“你小子閃一邊去,我和你老爸說正事兒呢。”
吳澤浩習慣性的衝我豎了箇中指,又跑去纏著田甜,我和吳總的對話則繼續。
我很想借這個機會弄清楚,關穎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她的衝突反饋到吳總那邊,如果反饋到,吳總又是什麼態度?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對我進行堅決徹底的打壓?
“王兢,澤浩這小子調皮的很,在你那邊你得多看著他一點。”吳總對我說道。
“放心吧吳總,我寸步不離的看著他。”
吳總笑了笑,道:“行,那就麻煩你了,我這還有點事兒。”
我停了停說道:“好的,那吳總您先忙吧。”
說完我和吳總相繼結束通話電話,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終究沒有和吳總在電話裡談及工作上的事情。
我明白很多事情關心則亂,這個時候是不適合和吳總談這個事情的,我決定耐心的等待,工作中,總有些事情是避不掉也、躲不掉,如果吳總鐵了心的要打壓我,無論我怎麼做、怎麼說都沒轍,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吳總一直有強烈的主見,他從不含糊。
第二天,我一早便去了公司,儘管這是一個休息日,但是對我而言,已經很久沒有休息日這個概念了,就如我之前所說,我現在生存的意義,就是為了這個專案。
如果是因為我能力不夠,丟掉這個專案的掌控權,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整個專案都在有條不紊的推行著,那麼我絕對不允許別人插足這個專案,尤其是修改“品牌定位”這麼核心的東西。
半天的忙碌之後,下午我又召集這個專案的核心人員開了個會,參加會議大部分是從盱眙過來的“大兵龍蝦”各個部門的主管,這些人基本都是我的親信,也是這個專案的直接參與者,我相信他們將是我和關穎爆發激烈衝突後的堅強後盾,我需要他們給予我支援。
會議的結果還算讓我滿意,他們都在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對我的支援,對於我他們還是很信任的,畢竟我在盱眙的時候曾經憑藉一己之力將“大兵龍蝦”帶到一個相當高的高度。
但是在睿智廣告這邊我就顯得很弱勢了,其他人不考慮,單單一個關穎,就在職權上壓過我一頭,還有趙總,儘管沒有明確表態,但我相信,一旦衝突擺到明面上來,他是一定會站在關穎這一邊的,更不必談劉傑、王寧一干人等了。
夜,又一次降臨,我置身其中,我又一次迷茫的看不清這個世界,緩緩的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煙是一如既往的味道,我也一如既往的在這樣的味道中,尋找那一絲被隱藏的安慰。
這一刻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生存的艱辛,不管你身處什麼樣的位置,你都會遭遇和你同處這個位置的對手,只有打敗他(她)你才能進階到更高的位置,反之你面臨的不僅僅是下降一個層次,很可能是一敗塗地。
我並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只是一個尋常不過的普通人,我靠什麼打贏這一場場的戰爭,智慧嗎?不、不、不,僅憑智慧遠遠不夠,我必須讓自己變得“狠、毒”。
此時,我終於體會到劉傑當時是什麼心理,他想在這個城市安逸的生存下去,可是,在他的上方永遠有一個我,無論他怎麼努力,永遠處於我的光環之下,於是他恐慌了,一種對未來的恐慌,我就猶如一團濃濃的烏雲遮住了他,讓他看不到一絲希望,終於他不願意再忍了,他用了極端的方式驅散了我這團烏雲,於是他看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而此時關穎就是覆蓋在我上方的那一團濃濃的烏雲。
煙就這麼在我混亂的思維中燃盡,我被一陣鑽心的疼痛給刺醒,又趕忙將燒到菸蒂的煙按滅在菸灰缸中。
我該回家了,如果此時還有一點安慰的話,那便是家了,或許今天晚上田甜會為我準備一頓溫馨的晚餐。
我又一次路過劉傑的辦公室,在這個休息日加班的不僅僅是我,我聽到了他的咳嗽聲。
裡面又傳來了徐菁擔憂的聲音:“劉傑,今天早點下班吧,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你最近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
“沒事兒的,天氣這麼冷,你趕緊回家待著,我稽核完這幾個案子就回去。”
劉傑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聲。
我無法在這裡長待,我咬了咬牙,離開了公司。
走到辦公樓下,如劉傑所說,天氣冷的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街邊樹上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