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江:“你怎麼報復呢?”
周楠沉思著:“辦法慢慢地想,能讓他們一起倒黴當然好,要是做不到,我就收拾趙軍。”
李全江:“為什麼?”
周楠:“那天喝酒,我左邊坐的是你,右邊坐的是他,一定是他錄的音。”
李全江:“馬長青也能錄嘛。”
周楠:“你還記得那次我倆揪扯的差點兒打起來?從那時開始,他就謀著我了。”
李全江本想說:“你那天跟馬長青在趙雅麗的宿舍裡還吵架了,他也會謀你的。”
但沒說,因為一說,就暴露了踹銀行院門的人就是他了。但他不明白周楠為什麼對趙軍的仇恨比對馬長青的大,就說:“只是我奇怪,他們怎麼能讓那場面在早操時播放出來的呢?”
周楠驚訝地瞪著他:“你沒去過播音室?”
李全江:“沒有。”
周楠苦笑著搖頭道:“學校的播音室還是用DVD加麥克風工作。再說,播音室也不是什麼軍機重地,反過來卻是老師休閒的去處,放放音樂,抽抽菸的,逍遙一會兒。要是有人來找,播音室就成了會客室了,因此引的那些社會上的閒人也能隨便的進出,要找哪個老師,就說:‘我們在播音室裡見。’所以,像馬長青趙軍這樣的人對播音室再熟悉不過了。他們把錄音加工剪裁一番,和做早操的音樂複製在一張碟片裡,換掉原來的早操音樂碟片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李全江:“那派出所也是的,明顯的是在冤枉你呀。”
周楠:“那兩人是地頭蛇,和派出所穿一條褲子,要不,他倆也不敢這麼整咱的。老弟,你多保重吧。車來了。”
正文 第九章 被逼無奈
送走了周楠,李全江真的處處小心。每天聽人們議論著周楠,把周楠描繪成了個醜八怪,說以前夜裡銀行的院門就是周楠踹的,說周楠想趙雅麗想瘋了。當然,說這話時是揹著趙雅麗說的,要不,就坐在遠遠的角落裡,壓住嗓子一邊這麼交頭接耳,一邊鬼鬼祟祟地覷著趙雅麗。尤其是馬長青和趙軍,在趙雅麗面前直往周楠臉上抹黑。但李全江看出,趙雅麗不隨聲附和,有時會偷偷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李全江就明白,馬長青和趙軍做的這件事動搖了兩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由得暗喜。
這事兒沒過幾天。這天上午,李全江聽師生們紛紛吵嚷著說趙軍家的商店被燒的就剩下幾堵牆了,說火是後半夜燒起來的,來勢兇猛,等睡在後院的趙軍一家被嘈雜聲驚醒了跑出來,和那些被火光和爆裂聲驚醒的人一樣,只能束手無策地瞪著大火直跺腳了,因為人離的老遠就覺得自己的油被火逼出來了,誰敢往跟前靠呢?有人不甘心地遠遠地潑去一桶水,轟地炸起一股煙汽後,火勢更兇了,有人就說,火大了水就成了油了。
可憐趙軍的母親哭的死去活來,要不是眾人死死拉著,早跳進火裡去了。
等火勢弱了些,不用什麼人說,大夥就亡羊補牢地動手救火,因為這種事最能激發大夥同仇敵愾的激情。等壓住了火勢,就幫他家往出搶一些還能用的東西。但後來人們吵嚷著說,好多人明著是幫趙軍家往出搶救東西了,實際上是在偷趙軍家了,衣兜裡褲腰裡塞的掖的都是東西,甚至說有的人把東西送回家一趟又一趟。總之,昨夜上演了一幕又救火又打劫的大戲。等市裡的消防車趕來了,火已經氣息奄奄了。至於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眾說紛紜,說警察已經介入調查了。
李全江卻惦起了一顆心,為周楠捏了一把汗。
中午,他去了銀行,見只有馬長青一個人在和趙雅麗及那個中年男櫃員拉呱著,甚是得意,對自己的到來視而不見。
他頓時嫉妒起來,因為趙軍的缺席給了馬長青贏得趙雅麗的大好機會,只有自己還是他的一個障礙,但他顯然不把自己這障礙放在眼裡。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馬長青幾乎是明著排斥他了,他感到自己要和馬長青打一架了,除非自己退出。但他絕不退出!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打了這一架,在劉校長的心裡就更惡劣了,說不定會毫不猶豫地開除了自己。所以,他隱忍著,除非馬長青動手打自己。他的示弱助長了馬長青的驕焰,不把他算做障礙了。
他也看出趙雅麗也對自己的懦弱很鄙視,他們的說話就不大避乎他了,他就聽到了一條重要的資訊:只要趙雅麗答應了馬長青,跟他回他們家一趟,馬長青的父親就給趙雅麗調動工作——到市工商局去上班。至於房子,他家早有了,就差趙雅麗往進住了!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