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做成毒飯毒菜豈不省事?散步迷路又有什麼可丟臉的?大家闖蕩江湖時,哪一次不是在迷路中發現了寶藏秘籍門派禁地?
所以能做出有毒飯菜和散步迷路根本不能算缺點,在仙俠世界中,它們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不過現在遙靈沒心情跟蕭鳳川討論這些。最重要的是——“長得辟邪”算怎麼回事啊?
她遙靈雖不敢稱國色天香,好歹也算人見人愛的美少女吧?怎麼到了蕭鳳川嘴裡,就變成了“辟邪”?
“哦啦?你怎麼了,嘴撅這麼高?是因為太激動了麼?”蕭鳳川鬆了捏著遙靈下巴的手,食指不懷好意得在她嬌紅的唇瓣間輕點。
遙靈雙眼微眯,輕啟唇齒,鳳川瞬間覺得他的指腹碰到了什麼柔滑?溼潤的東西,眉宇間微微驚愕——
“哇——遙靈你鬆鬆松、鬆口,出血了,出血了!”
遙靈張口鬆開蕭鳳川的手指,鹹腥的液體順著她的舌尖流進喉嚨,她方才知道自己咬得重了。蕭鳳川齜牙咧嘴甩甩食指,第一指節上血紅的牙印著實嚇了他一跳:
“遙痴呆你看看!咬得這麼深會留疤的啊!你以後吃著有疤痕的手做出來的飯菜心裡不會有陰影麼?”
正在這時,升降梯穩穩落地,吊籃門自動開啟。遙靈推開蕭鳳川在她眼前亂晃的手指,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閉嘴!滿腦子只有飯菜你跟飯菜成親去吧!”
遙靈摔門而去,蕭鳳川可憐兮兮被她甩在背後,捂著鮮血淋漓的手指哭笑不得。滿腦子只有飯菜的人明明是她好吧
為什麼每次跟他甜蜜纏綿,都會以吵嘴和暴力的方式收尾呢?
遙靈垂頭喪氣向前走著,蕭鳳川不來追她更好,這樣她一個人就可以盡情得迷路了。也許只有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狂亂暴怒的心才能慢慢安靜下來。
銀光閃閃的群魚自遙靈眼前遊過,剛來思凡洞天的時候,看到這些還覺得很新鮮,忍不住要追著它們跑,等到它們遊得高了,遠了,方才停下追趕的腳步,氣喘吁吁目送著這些不會跟人打招呼的魚兒遠去。現在見到它們就好像頭頂上的天空掠過一群鳥,都懶得抬頭看一眼。
好像有些東西,擁有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轉眼間已經在思凡洞天住了近半個月,遙靈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興奮,想要永遠在這裡住下去的念頭,更是在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消失掉了。
反而很想念揚州城,想要回去看看。想念自己在武府的小房間,想念開滿了月季的花園,想念繁華的蓮花街果然還是平凡的世俗生活最適合自己呢。像鮫人一樣總是呆在海底,感受不到溫暖的陽光,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究竟也是少了很多樂趣呢。
不管怎麼說,銀傘舞會結束就要離開,再痛快得狂歡一次,就可以高高興興回家了。遙靈想東想西,很快把手指傷口仍舊灼灼作痛的蕭鳳川拋在腦後。她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思凡洞天中央廣場的金色螺殼塔前。前方蓬蓬可愛的橙金色花瓣裙,讓遙靈很是不爽得皺了皺眉頭。
花深深她也是來看銀傘舞會會場的麼?
本想假裝沒看見,繞過她走開的。遙靈的腳步卻不聽話得停在花深深身後,呆呆等著她轉過身,一撩頭髮,用一貫的不屑語氣說道:“是你?”
聽她的口氣,好像她一直在這裡等人。等別人。沒錯,剛才她左顧右盼的樣子,好像的確是在等人。
等誰呢?此時的廣場上,鮫人、螃蟹、海馬、章魚們忙著掛彩燈,搭舞臺,乒乒乓乓敲打釘子,搬運物件的嘈雜聲讓遙靈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該不會是
遙靈託著腮沉思,這時,一隻海龜背上馱著箱子,從遙靈和花深深中間,慢慢悠悠得爬過。
“喂!女大王你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在等蕭鳳川吧!”遙靈腦中靈光一閃,氣勢洶洶向花深深邁近一步,一腳踹翻了海龜背上的東西,又結結實實踏在它的龜殼上。
花深深淡定得抱著肩,低眉瞥了一眼遙靈腳下無辜的海龜。她漫不經心指了指身後的螺殼塔:“要進去喝點麼?”
誒?進去喝酒?為什麼要邀請她?她是做賊心虛——不可能,她就算做賊,也不會心虛;那莫非她在這裡等的人就是遙靈——也不可能,連遙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晃到這個地方來
搞不懂什麼原因。不過既然人家都大大方方邀請了,遙靈可不能顯得太小家子氣。喝就喝,怕她不成!
“哦。”遙靈把腳從渾身僵硬的海龜背上拿下來,又抱起被她踢翻在地的箱子穩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