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懂——!”
“鳳川才是傻瓜——!他很怕吃米飯,睡覺說夢話,只做飯不洗碗——傻瓜傻瓜大傻瓜!”
“遙靈最大的傻瓜——!她不愛吃麵卻陪我吃麵——她聽到我說夢話還會傻笑——她替我洗碗邊洗邊唱很難聽的歌逼我聽——傻瓜傻瓜,最大的大傻瓜——!”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著對著河面大嚷起來,不時引得路人側目,他們卻樂此不疲。繁盛的煙花將天色染作紫紅,金焰騰飛,落星如雨,震耳欲聾的響聲逐漸淹沒了兩人的喊聲笑聲。
也不知什麼時候,那襲淺翠色的衣袂也從他們身後飄然而去。他離去的同時,不遠處的岸邊,橙衣女子正面河而跪,妙目緊閉,雙手合十,好像也許下了心願,虔誠得祈禱著。
“大小姐,那個人走了。”妖瞳男子目光掃過武陵春離去的背影,眼角下方的荼蘼花紋隨著升起的煙花滑過一絲魅惑的亮澤。
花深深緩緩睜開眼睛。她望著燦爛的一片燈河,原先清透如玉的眼神更為安靜,超然。這種眼神,並非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
彷彿來這世上的第一眼便看透了俗世。世人眼中的世界如燈輝般繁華,而她眼中世人的心願,卻只如隨時都會熄滅的燈火一樣簡單。
“大小姐自己的那盞燈,被蕭鳳川拿走了,需不需要我”
“不用。”花深深打斷了荼蘼的話,“那盞,本來就是給他的。我,沒有要給自己的心願。”
“大小姐總是這般淡然,會讓荼蘼心疼的。”荼蘼苦笑,他看著花深深絕美的側臉,稍顯稚嫩的眉眼中,已經有了風刀霜劍雕琢過的輪廓。
遙靈的笑聲不時傳來。她笑得天真無邪,無憂無慮。
呵。荼蘼冷笑,雖是邪氣而危險的笑容,卻讓人忍不住想牢牢將他掌控在手中。
那個叫遙靈的丫頭,可真是天生的好命。都道魚與熊掌不可得兼,她卻長在名門大派,得名師授業,同時得享俗世之樂;
她單純隨性,並不適合在險惡的江湖中闖蕩,卻偏偏有六公子這樣一隊精英遊俠鍛鍊著她,保護著她,她雖多次面對生死,卻未品嚐過真正的絕望;
她的資質於修仙本是廢柴中的廢柴,卻忽然爆發出了驚世駭俗的魂魄之力,躍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