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明月這才傻乎乎地回魂,“夫人”見夢寒月打趣的眼,頓時麵皮子就紅透了。
“哎呀。我家的明月面皮好薄,不像我啊,臉皮比那城牆還要厚。”這種自我打趣的話,讓明月更加臉紅了。
“夫人,你就別拿我取笑了。”
“好了,通知廚房。準備些好菜,我要招待四個大掌櫃的。”
“夫人,我這就去。”明月要走。又被夢寒月叫住:“明月,我兒子呢?”
“小公子”
“怎麼了?”夢寒月見明月欲言又止,眼神閃躲不定,不禁心生狐疑。
“沒,小公子在睡覺許是路上奔波累了。”說完立即埋下腦袋去。
夢寒月眼中狐疑更甚。
揮了揮手。讓明月先離去。
隨即叫來了李通:“你招待幾位大掌櫃的。”自己道一聲“有事兒”便直直地朝著後院兒奔了過去。
留下李通和四大掌櫃看著她陀螺一樣迅速消失的背影怔愣不已。
她如今還是和平安睡一個屋子裡。
平安再早慧,那也只是個四歲大的孩子。她小時候。就特別渴望可以和父母睡,哪怕一晚上就好。但她從小就有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房間,雖然佈滿了粉紅色,卻空洞乏味,像個粉色的大冰櫃。
如今,她並不想他兒子也有這種感覺。
住的院子大了,房間多了,不代表,她就要和兒子分房睡。
等到她進了她和平安的屋子,繞過屏風和碧紗櫥,直接就朝著床鋪奔了過去空蕩蕩的床鋪,哪裡有人!
明月卻說平安在睡覺!
夢寒月直覺蹙起眉頭。
阿大呢?
“阿大!”夢寒月又“蹬蹬蹬”跑去外頭,喊一聲“阿大”,沒人應!
“綠綠?”
孃的!都特麼人吶!
好好的,自己家裡,自己的兒子還能夠丟了去?
又蹬蹬蹬跑去廚房找明月。
“明月,我再問你一遍,我兒子呢?”
夢寒月怒目相對。
“在睡覺。”明月死咬著不開口。
“你再說一遍!”夢寒月氣急,火冒三丈,“好哇!連你都開始欺騙著我,我到底還能夠信誰?”
夢寒月這話叫明月心裡難受極了。一來覺得對不住夢寒月,二來又委屈極了。
夢寒月看她這委屈的模樣,忍了忍,收斂起自己的怒火。
平了平思緒:“明月,平安呢?”
“夫人,是阿大”
“阿大?他做了什麼?”剛才讓阿大來趕人,這之後就不見人影了。“阿大帶平安出府了?”
“不是。”
不是?
夢寒月糊塗了。
“阿大帶著小公子去西邊的校場了。”明月咬咬嘴唇,很是委屈。
“校場?”還有校場!
他孃的!這座園子到底以前是做什麼用的!連校場這種武人練武比武的東西都有!
別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東西!
但此時顧不得這些,她急著知道阿大帶平安去校場做什麼。
於是問了明月。
明月見她真的著急,只好交代了:“小公子說要挑個射箭厲害的護衛當他射藝的師父。紅中青是個自來熟,和之前留下的十個護衛聊過,就說了,那十個護衛中真有射藝特別好的。平安說要去挑師父。
讓人傳來那護衛來,那護衛聽說是這件事。當下給拒絕了。小公子氣不過,就央求了阿大代他去校場。”
原來是這麼個事兒
“你早說嘛!害我擔心的。以為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明月,你不厚道哦。”
明月見夢寒月鬆了一口氣,她卻迷茫了。
“夫人,我是怕你怪公子。”
“我為什麼要怪平安?”夢寒月就不解了。
“”怕你怪小公子不認真讀書。但這話當時還擔心的,此時卻是徹底說不出來了。她家夫人向來與常人不同。
“噗!”夢寒月卻是想明白了,“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夫人。你在說什麼呀。”
“我說啊,禮、樂、射、御、書、數,皆藏有大學問。讀書並非指的就只是四書五經,經史子集。我兒子既然想要學習射藝,那做孃的自然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