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看他一眼,“好,我吃。”能不能胖,就聽天由命了。手把筷子又拿起,託著個精緻的小碗埋頭拼命吞飯菜,“嘔,嘔”一邊拼命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忍受胃裡噁心感,吞兩口,迅速嚥下肚去,時不時嗓子眼兒裡上湧的嘔吐聲。
吃的人痛苦,看的人也痛苦。
滄瀾月蹙眉,一雙修長手穩當從她手中把碗拿走。
“我餵你。”
“啊?”呆了呆,有些傻了。他喂她?沒搞錯吧?“算了吧,我長手。”所以可以自己來。
“你自己來?沒得沒長肉,反而更加瘦了。”滄瀾月舀一勺子雞絲粥,“張嘴。”
夢寒月看眼前修長美麗的大手伸來的勺子,看一眼身邊那人,人家臉不紅心不跳,難道是她多想了?
“張嘴。”
夢寒月面上古怪,彆扭張嘴。
“我長這麼大,就兩個人這樣一口一口餵我吃飯。”她說。
“嗯,還有一個是他吧。”他問,又舀一湯匙軟糯的雞絲粥。
“唔,太膩。我要吃那個。”皺眉躲開雞絲粥,手指一指桌子上的豆芽菜,他真的很讓她放鬆。
“吃完飯,我陪你花園裡散散步。”
“咦?”夢寒月輕“咦”一聲,“牡丹閣是要倒了嗎?”
滄瀾月看手中碗裡差不多吃完,滿意地放下手中碗筷,從懷裡掏出細軟的杭綢給她擦了嘴,做完這一系列,才問:“現在你靠我,不要詛咒你的金主。”
“沒詛咒。要不是牡丹閣生意清擔要倒了,你哪裡來那麼多時間陪我?你應該很忙很忙才對嘛。”
“不忙。”
“啊?”
“我說,我不忙。”滄瀾月垂眸。
滄瀾月剛說完。從來沒被別人碰觸過的俊容,忽然覆上一雙冰冷的手掌,“你不忙,那這是什麼?”冰冷的拇指輕輕颳著他眼下:“眼圈都黑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晚等我睡著,你就在外間點了根蠟燭幹活吧。”
“誰說的?”他沒問:你怎麼知道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半夜醒來看到的?”難得,她有片刻安寧,嘟嘴,撒嬌。一連串動作,居然做的絲毫不忸怩。不彆扭。
“不可能。”滄瀾月想都沒想,直接否決,看似淡漠的眼。輕掃了一眼夢寒月,“我給你的藥裡有安神的。”男人暗自蹙了蹙眉,就是這樣子,還是能在半夜他幹活的時候,聽到裡屋床榻上她的囈語。
到底是有多痛多痛。才會喝了安神湯後,夢裡還睡不安穩?
別走。別走,你叫誰別走?
“笨女人,你要怎麼樣,才能徹底忘記他?”夢寒月捉住滄瀾月俊臉的手麻了麻,緩緩鬆開,別開眼,不看那雙會叫她愧疚的眼,唇瓣蠕動,“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他,別再提起他了。”
“難道要我親手下了忘情散嗎?”滄瀾月又問。
夢寒月埋怨地看一眼滄瀾月,他根本就沒在聽她說話嘛。自顧自的
“咳咳,我們好有緣。看,我們倆名字中都有月字,我比你小,你做我大兄吧。大哥,小妹這廂有禮了。”說罷,還唱作俱佳,嬉皮笑臉,彎腰一躬。
站起身,都沒穩妥。就被大力往前帶去,“唔!”她滿眼驚駭,近在咫尺的俊容,她頭腦發暈。
滄瀾月已經放開她,結束了這短暫一吻,“這樣,你還想堅持做我妹妹嗎?我是無所謂,你要是不在乎**的話。”
“”夢寒月一陣無語。
“走吧,散散步,別積食了。”
她好像惹情債了。可她現在沒精力考慮感情的事情。
晚間,她午睡起。他來。
“他想見你。”
“不見。”
“真不見?”滄瀾月沉默一會兒,忽然說:“我覺得你是在逃避。見吧。”
“我餓了。”分明就是不想面對。
“我留他在客廳等。”
“你!”夢寒月氣急。
“別逃了,難道你還想避開一輩子?那我怎麼辦?”難道呆在角落裡一輩子?不解決了那男人,他和她什麼時候修成正果?
“什麼你怎麼辦?”夢寒月有意裝傻。怎麼誰都在逼她?
她深深看一眼輪椅上的男人,別再逼我了,求你!
但任憑那男人天天照三餐來要人,也不是一回事。
“你和他說,想見我,可以。得聽天由命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並且是個女娃娃,那我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