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統海暗自咋舌,這姓夢的村姑到底是什麼身份?
又是與當今聖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又是住在這江南禁忌的嗇園。還能叫李通這等人為她做事。
夢寒月,這村姑到底是什麼身份?
“李總管,既然夢大娘子今日身體不善,本官明日再來就是。”吳統海客客氣氣地回答。
第二日,吳統海果然又帶人來。
這回卻不坐馬車,親自領著小安子,手裡提著禮品盒子,讓安子敲門。
還是那門房。
門房沒等安子說話,就說:“夫人不在家,去了金寶閣。”
好吧,吳統海又只好去金寶閣,結果去金寶閣,又撲了個空。
“夢大娘子去了寶珠閣。”
吳統海再徒步去寶珠閣。
“哎!後悔啊,怎麼就不坐馬車的。”吳統海心中後悔。
去了寶珠閣,結果寶珠閣的掌櫃的又說:“夢大娘子被白老爺子叫去商量事情了。”
“是去了白家?”
“這個,小人不知道啊。”小廝攤著手,也無奈。
吳統海跑了一個上午,累的喘氣。
“不走了!老爺累死了!”吳統海氣啊,這肯定是姓夢的村姑故意耍著他玩兒!小心眼兒,還報復起他來!
吳統海腹誹。把夢寒月罵了一遍又一遍。
“老爺,怎麼辦?”安子問。
“走吧走吧,老爺我還是去嗇園等吧。”吳統海終於做了個正確的決定,再繼續下去,也不見得就能找到姓夢的村姑,乾脆去嗇園等,她晚上總得睡覺吧?
還怕等不到?
可憐吳統海一個知州,被人耍的團團轉。
還是這等故意避而不見的低劣手段,氣得吳統海狠狠揍了安子兩拳頭。
“老爺”安子無辜地喚著吳統海。
吳統海冷下臉:“你是老爺身邊的近侍!老爺身邊你哪件事情不清楚?你就監督老爺的義務!”
安子張了張嘴,最後到嘴的話也吞下了肚子裡去。
他想說,他當初有勸過老爺您的,結果被您老給臭罵一通。
安子苦巴一張清秀的臉孔。老爺不講理啊!
主僕二人,今天可謂成了江南蘇地一條亮麗的風景線,手中提著光線灼目的禮品盒,從柏樹衚衕到銅雀街,可謂是惹人眼球。
吳統海又回到柏樹衚衕的嗇園,李通李管事給請到前院的待客大廳去,吳統海喝了足足六壺茶水,才在天色將黑時候,等到了夢寒月。
“咦?吳大人?你怎麼來了?”夢寒月驚奇地問。
吳統海頓時隱忍的火氣又直直冒出來,你會不知道本官來了?還問!
面上卻說:“來找夢大娘子共同商議聖上交代的事情。”
“哪件事?”
吳統海一陣氣惱,還能是哪件事?
“就是丘陵那事。”
“哦,是那事啊。咦?吳大人,民婦可聽說了,吳大人召集了天下能人異士,共同商討這個問題。民婦小小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在這些能人異士面前賣弄了,這可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
吳統海國字臉上一陣光火,她是對他一句怪責的話都沒有,就是下了他的臉面而已。
事到如今,吳統海也得捏著鼻子認了,誰叫他自己什麼都沒弄清楚之前,就把人給回了,這可真是得罪人。
也難怪這姓夢的村姑得對他紅鼻子綠眼睛的。
“夢大娘子!本官之前實在心高氣傲,見你一個婦道人家,心裡不自覺把夢大娘子你看輕了。本官認錯。”吳統海向著夢寒月一躬到底。
這可是實打實的賠禮道歉!
夢寒月嚇了一跳,這吳統海還真是有個優點——知錯就改。
想著吳老爺子的為人,再想一想這吳統海至少沒死要面子死撐著。夢寒月這才決定放過他了。
“吳大人,你是為了那梯田怎樣送水上去灌溉的問題來的吧?”
“呀!夢大娘子有門兒?”“有門兒”的意思即是“有辦法”。
“不知道吳大人有沒有聽過水車。”夢寒月說起水車來。
“哦,這個是北疆那邊這陣子盛行的水車?”吳統海小心翼翼問。有些拿捏不準。
“喏,那北疆的水車,大致就是這樣子的,吳大人可以擇長去短,也用上水車。”夢寒月又具體說了水車,“只是實則,民婦認為,這梯田可以每年替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