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縣主,小婦人說話算數,縣主要是發洩完脾氣的話,煩勞您高抬貴腳,大門兒就在您身後。走好不送。”她神情出奇地平靜,態度卻出奇地強硬!
伊敏縣主一張鵝蛋臉扭曲起來。打人的是她,被打的是這賤女人!怎麼反過來了,這賤女人不該是害怕地顫抖。跪伏在她的腳下懺悔自己的過錯,請求她的原諒嗎?
為什麼這賤女人能夠這麼平靜!
難道她那一鞭子打下去,還打不醒這個賤女人的異想天開嗎!
伊敏縣主似乎想到某種可能,倏然間一雙驕橫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惡狠狠地怒斥醜婦:“賤女人你要是敢向二公子告狀的話。本縣主弄死你!”
“嗤!”她不屑笑:“這是小婦人有生以來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伊敏縣主,你沒聽仔細小婦人的話,小婦人說,小婦人說話算話。”
“你”伊敏縣主終於意會到醜婦的意思,隨即哈哈大笑:“你還真要向皇帝伯伯告御狀?哈哈哈哈,好呀。本縣主在家等著呢!”這模樣分明是一點害怕也沒有。
伊敏縣主滿意了,該教訓的人教訓到了。伊敏縣主笑著離去,來時囂張。去時氣勢恢宏!
蘭娘子和朱夫人趕緊扶了醜婦去擦藥。
“沒事,頂多一條疤,死不了人。”說罷又鑽進了灶房裡去。
“大妹子這次真的是被傷的狠了,哎”蘭娘子感慨。
朱夫人默然。
等到平安等人回來的時候,瞧見醜婦臉上好深一條血口子。問醜婦。醜婦只淡淡說:“一個瘋婆子,別理她。”
大夥兒知道問醜婦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乾脆也不問醜婦了。
問起了朱夫人等人。
“就是這樣。那個伊敏縣主打了人就揚長而去了。”朱夫人給大夥兒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李雲長小吃一驚,伊敏縣主居然追到這裡來了?不會是對南宮塵抱有愛慕之心吧。所以這回是報復,李雲長特意瞧了一眼阿大,阿大抿唇不語,但能從他眼神中看出憤恨來。
想來,今晚,阿大就會將這今天白日的事情給稟報了南宮塵吧。
平安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袖,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出奇地沉默。金一諾擔心這個孩子有些入魔了。
等到夜深人靜時候,屋子裡只剩下醜婦和平安兩個人。
平安怯怯喊了一聲:“阿孃,疼嗎?”
“疼。”醜婦摸著平安腦勺子:“阿孃是肉做的,怎麼會不疼呢。”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醜婦都覺得自己並不是在說臉上的傷口,而是
“今夜阿孃不呆在灶房了?”
“不了,今夜阿孃陪平安。平安想聽睡前故事嗎?”
“要!”小傢伙兩眼都冒光:“阿孃,阿孃!俺要聽諸三顧茅廬的故事,上回你沒講完呢!”
“好好好,阿孃就講三顧茅廬的故事。額,兒子啊,上回阿孃講到哪裡了?”
“阿孃真差勁!連自己個兒講到哪裡都不記得了。俺想想,好像是講到”
“”
一陣風從視窗吹進屋子裡,燭火搖晃幾下,最終微弱地熄滅。室內短暫的溫馨漸去,剩下淡淡的嘆息聲。
又一會兒,視窗翻進一個黑影。
黑影身軀挺拔高大,一雙眼在漆黑的夜裡熠熠生輝,熟門熟路摸向床邊。俯身在女人身上好幾處穴位一點。
隨後坐上床榻邊,從懷裡掏出一瓷烤的方形盒子,巴掌大小。高也一指罷了。開啟盒子蓋,修長的食指揩出一些油脂狀的藥膏,輕手輕腳地抹上床榻上女人的右臉頰上一條深長的血口子上。
男人好看的眉頭深深皺起。修長的食指不敢用力,就怕弄痛了女人。
“哎”
當他嘆氣的時候,他忽然驚愕住,似乎和這女人在一起之後,就經常嘆氣。
男人不捨地收回手,將那方盒子又放進懷裡。改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重新將那塊和田玉的麒麟圖案雕鏤玉佩戴回床榻上小傢伙的脖子上。
“嗯”安靜中,床榻上的女人嚶嚀一聲,男人循聲望去。女人眉頭皺著。
“連睡都睡不安穩嗎?”男人有些心疼,藉著已經點了她穴道的優勢,男人肆無忌憚地撫去女人額頭的皺痕。想要把那高高隆起的山丘撫平。
但是怎麼抹都似乎抹不平,男人倏然間急了,俯身在女人緊緊皺起的眉宇之間深深一吻,彷彿烙印一般的炙熱,讓床榻上的女人又一次嚶嚀。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