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大步跨出了門,雪鳶怕她再出什麼岔子,便急忙跟了上去,她回頭看了相思一眼,那一眼看得相思直直髮寒。
鍾粹宮中。
宇文拓一襲明黃色服飾,陽光輕輕照在他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光暈,高貴淡漠的冷凝氣質如王者般不怒自威,那雙鳳眸淡漠而冷凝。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岑貴人,淡漠開口道,“岑貴人,你怎會知道凝妃懷孕的事?”
岑貴人心猛然一怔,而後抬眸看著那冷漠的男子,鳳眸深沉如夜色,“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凝妃懷孕了麼?臣妾從未知曉!”
“從未知曉?”宇文拓淡淡的道,那美麗的眸中卻閃動著暗烈的冷光,森寒的聲音,冷得讓人背脊一陣發涼,“岑貴人,聰明如你,竟也會這般糊塗。”
岑貴人聽著宇文拓那句不鹹不淡的話,心中一陣寒顫,刺骨地涼,那種冷似乎要滲到她的骨子裡般,她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宇文拓,空洞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他知道了,知道是她告訴黎妃元清凝懷孕的事,可她並未去加害她。
但她怕的是,即便是這樣,眼前這個男人依舊不會放過她。
還未等她再次開口,只聽見那人淡漠的說道,“徐福,將黎妃帶進來。”
不多時,黎妃便被徐福帶進來了,只見她一臉的頹敗,哪還有平日高貴的模樣,一雙眼眸佈滿血絲,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黎妃,誰告訴你凝妃懷孕之事?”
黎妃聽著那話,反應有些遲鈍,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同樣跪在身旁的岑貴人,原本灰白的眸子猛然聚光,她狠狠的道,“是岑貴人。那日,她來找臣妾去御花園賞花,還叫了許多妃嬪,也是她悄悄告訴臣妾,說她得到確切的訊息,凝妃懷有龍嗣!”
“皇上,你莫要聽她胡說,她不過是想替自己脫罪!”岑貴人一聽黎妃的話,激動的說道,原本紅潤的臉嚇得蒼白極了。
“繼續說。”宇文拓冷冷的說,眉目沉鶩。
“臣妾的確是在血燕裡放了藏紅花,也確實去了鳳凰殿,可是凝妃並未喝那盅血燕,後來臣妾同凝妃起了爭執,可臣妾也不知她為何會摔倒,臣妾沒有碰到她!”
“岑貴人,還不認麼?”宇文拓狠狠地說道,墨色的眼珠中瞬息蒙上一層白霜般的寒冰,散發著化不開的殺氣。
“不,臣妾沒有,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凝妃懷孕了,剛剛黎妃說的那些都是毫無根據的,誰都沒有聽到臣妾跟她說過凝妃懷孕的事啊!”岑貴人咬了咬牙,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
認了,前面等待她的是萬丈深淵,一落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很好,朕讓你死得明白。”宇文拓狠狠的說道,眸光森冷,“徐福,去長樂殿請賢妃過來!”
岑貴人的心猛然一落,賢妃,那個看似淡靜,與世無爭的女子,實際誰也不知她究竟存的是什麼心。難不成這件事同她有關?
不,應該不會,她從未去過鳳凰殿,就連她的長樂殿也很少出,怎會是她?
然而,她卻獨獨忘卻了,她同賢妃說過元清凝懷孕之事。
御花園假山的一處陰暗地,一個女子站在裡面背光處,臉龐依舊被擋住大半,看不真切那面容,而另一個女子則是宮女裝扮,她恭敬的看著那人道,“娘娘,奴婢來找你也是迫不得已,雪鳶已經懷疑奴婢了。”
“意料之事!”那人淡淡的道,“當時除了你,還有誰在元清凝的背後。”
那宮女細細想了想,當時還有一個人,於是她淡淡的道,“還有欣兒。”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等著,這事本宮自會處理。”
“娘娘,那奴婢的妹妹”那宮女微微垂眸,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怎麼?你是在質疑本宮?”那女子冷冷的道。
“奴婢不敢!”宮女立即害怕起來,“只是奴婢希望娘娘能信守承諾,送奴婢的妹妹出宮。”
“本宮承諾你之事,絕不會食言。”
說罷,那假山後面已然沒有了人,只留下一抹暗香,還有一道斜斜的影子。
鍾粹宮內。
宇文拓坐在位置上,幽幽的喝著茶,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和跪了一屋子的奴才。
岑貴人看著那淡漠的帝王,心裡慌亂不已。日拓進黃是。
她更加猜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
這時,在徐福的帶領下,賢妃緩緩向這邊走來,她身著一襲粉色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