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知道的?
還是說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額”元清凝也是一愣,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就喚出了這個名字,可如今她只得賠笑道,“額,其實那啥,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叫你這個名字,只是覺得好像以前也曾這樣喚過一個男人,如果你介意,那我以後不喚就是了!”
“無妨,你就這樣喚吧!”宇文拓淡淡地說道。
包子卻是走到了宇文拓面前,俯身道,“孩兒見過父皇!”
那蘇蓉蓉看到這一幕,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道,“這位姑娘是?”
元清凝倒是瞧著她淺笑了一番,隨後上前去抱起了包子,捏了捏她的臉,“這孩子喚我一聲孃親!”
蘇蓉蓉如遭電擊。
孃親?
太子殿下的孃親,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又出現的?
難道太后姑媽說的是真的,凝皇貴妃竟然是沒有死嗎?
“你是凝皇貴妃?”
“你說呢?”元清凝依舊淺笑。
然而蘇蓉蓉卻是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聲道,“蓉蓉不知娘娘鑾駕在此,擾了娘娘興致,著實是蓉蓉的錯,可請娘娘莫要生氣,蓉蓉對皇上絕無他想,只是太后姑媽要蓉蓉來瞧瞧皇上出來這麼些日子還好嗎?可有尋到了太子殿下,還請娘娘海涵!”
而清又了不。元清凝原本想好的臺詞全都被她這麼一跪,給跪沒了,如果她如南宮晚晴一樣不識好歹,她還可以對付對付她,可她這副柔弱,識大體的模樣,倒是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只得嘆氣一聲,轉身就想要離開,這是宇文拓自個兒的家事兒,跟她半毛錢關係啊?
為嘛要讓她來做這個壞人。
可包子卻是不幹了,見她要走,立刻便是上前去擋住了她的去路,“孃親,你方才才說,父皇這麼風流倜儻,這麼迷人,你愛還來不及,還說父皇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怎會不愛?如今你卻是要將父皇拱手讓給他人嗎?孃親,你是大壞蛋,說話不算話!”
元清凝著實是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這是挖了個大坑給自己,讓自己往下跳啊!
還沒等她說話,卻見宇文拓一步步地朝著她走來,唇邊含笑,那雙鳳眸卻是璀璨異常,他伸手去挑撥了一下元清凝垂在兩邊的頭髮,淡淡地開口道,“我很風流倜儻,很迷人?”
元清凝呵呵乾笑,後退一步。
他再近一步:“你愛我還來不及?”
我笑得益發幹,再退一步。
他乾脆把我封死在亭子角落裡:“我還是你的心肝寶貝?”
此番,元清凝是笑都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了,只覺得腦袋嗡嗡嗡地疼,疼死了,這兩父子,一定是來克她的,她這是造了啥孽啊,著實是狼狽之極。
既然是狼狽之極,她也不介意多狼狽些。
“咳咳,是啊,你是我的心肝寶貝甜蜜餞兒,我愛你都還來不及,你可不準負了我,娶了旁人,非要我把這話說出來你才要甘心嗎?”
說完,她已經是覺得這裡不能再留了,於是扔下包子,趕緊逃之夭夭了。
只餘下,身後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院子。
傍晚的西涼帝都。
天牢外,一個身著一襲錦繡奢華的福衣的婦人站在門口處,她看著天牢,身子似乎在微微顫抖著,她看向身旁的老嬤嬤,輕聲問道,“嬤嬤,你說,他會原諒哀家麼?”
“娘娘,七皇子一定會理解的!”徐嬤嬤輕聲道,“我們進去吧,趁著皇上還未回宮,只要七皇子出來便好,至於理由,就按照先前我們想好的理由跟皇上說便是,皇上一向孝義,不會有事的!”
“嗯,咱們進去吧!”
天牢外的侍衛們看著太后來訪,雖有疑問,卻也不敢得罪,只得聽太后的吩咐。
昏暗的天牢內,依稀可見,那裡關著一個人,不過這也算是天牢,最好的牢房了吧,因著這些年太后的照顧,所以才會有這般好的待遇。只見牢房中的那人負手而立,他微微轉頭,看向來人,唇角微揚。
“未知太后娘娘今日來我這破爛的牢房中,又有何事?”
太后看著眼前的男子,淚眼迷離,她道,“哀家來看看你,你最近過得好麼?”
“託太后的福,本王過得很好!”宇文暄轉頭看向太后,“未知太后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不會只為來看看本王吧!說吧,什麼事?”
“暄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