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尾呼應。
元清凝擦了擦流進眼睛裡的汗,幾口吞下糕點,粉色的糕點屑還粘在唇瓣上來不及擦。
捏起一顆黑子緩緩放在宇文拓入侵的白子旁邊。
宇文拓眯起眼,這一招就是她想了半個時辰的結果?明顯的,他有些失望,自己已經掌握住全域性,她再如何也不能翻騰起多大的浪來。
“桃夭,勝負快要分曉!”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you惑。
元清凝冷哼:“皇上就這麼肯定?”
宇文拓並不忙著辯解,他喜歡用事實說話。
只見他孤傲的勾起唇,捏起一顆白子居高臨下的扣在棋盤中央,一瞬間,局面斗轉星移,元清凝明顯處於劣勢。
宇文拓食指挑起落在肩膀上的髮絲,帶著幾分憐憫的語氣嘆道:“桃夭,還要繼續麼?”
元清凝一張臉白的有些過分,汗水順著髮髻滴落在棋盤上,小手緊緊扣在石桌邊緣。但她眼底卻是堅定不移。宇文拓冷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現在我還有口氣在,為何不繼續?”
只見她咬著唇,捏起一枚黑棋,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步,走錯了便是萬劫不復,走對了便會柳暗花明。
吧嗒一聲脆響,黑色的棋子鏗鏘落在宇文拓的白子圈陣中央。
宇文拓豁然站起來,鷹隼般的目光不敢置信的定格在棋盤上。
原本盤踞在棋盤中央的出水蛟龍的一雙眼睛被元清凝奪了去,龍無眼,安能掀起風浪?
為了不給宇文拓一點喘息的機會,元清凝緊跟著逼近對方,不留一絲餘地,手段雷厲風行,招招狠辣。走的每一步都是絕對的殺機。
宇文拓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難看。
下棋如人生,被逼急的人果然不可小窺。
最後一子落下,元清凝已經完全虛脫,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她現在已經是虛脫了,累都累死了,跟高手過招,還真是累虛脫了,好在最後一招她贏了。
只有元清凝自己知道,這一戰她勝的是多麼的吃力。
宇文拓的臉色漸漸恢復平靜,他彎下腰俯視著眼前滿臉是汗的元清凝,輕啟薄唇,淡淡道:“桃夭,你贏了!”
今夜他徹底看清楚如今的阿凝。
外面看似毛躁,內心卻強大無比,面對強敵不屈不撓,勇於奮進。
元清凝輕輕舒了一口氣:“皇上說話算話啊,你答應過會放過雪鳶的,可別忘了!”頓了頓,看了看天色,她打了個哈欠,“累死了,我得回家去睡覺去!”
宇文拓點點頭,元清凝連忙站起來準備要離去,卻被宇文拓拉住臂膀:“等等!”
“嗯?你想反悔?”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元清凝提高警惕瞪著他。
宇文拓沒有說話,抬起手向她伸過去。
元清凝愣了愣,下意識閃躲他的手,無奈手腕被他抓住,如何都掙脫不開。
“你要做什麼?”元清凝驚叫一聲。
宇文拓輕輕鬆鬆將元清凝拉近,另一隻手不容置疑的伸向她的嘴角。
元清凝瞪大眼,睫毛輕輕顫動一下,感受到他粗糲的拇指輕輕劃過自己的嘴角,那一瞬間,她呆滯了!
宇文拓用拇指抹去她嘴角殘留的糕點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的小臉,當看見元清凝呆呆盯著他的時候,宇文拓莞爾一笑,低沉問道:“你以為朕要做什麼?”
她以為臉蛋瞬間紅了。
“宇文拓,你滾蛋,你個無聊得要死的爛人!”元清凝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而她身後是宇文拓一連串爽朗霸道的笑聲。
翌日,還沒等她睡醒,就被諸葛長君吵醒了,她憤恨地開了門,看著外面的諸葛長君,怒吼道,“我說長君,這麼大清早的,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夭兒,我們回去涼城吧,我現在就帶你走!”諸葛長君有些急促。
這樣的急促卻是讓元清凝怎麼都沒有辦法接受,為什麼一定要回涼城去,他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是害怕她和宇文拓之間?
怎麼可能?
他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怎麼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
如果要說好感,那就是包子了,她確實是放不下這個孩子。
“長君,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我去涼城不可?”元清凝淡淡地說道,“是和昭帝有關麼?長君,你從前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你老實告訴我,是和他有關麼?我和他從前從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