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泛著冷光,“不知,李大人會怎麼選呢?!”
淡淡的光芒下,宇文喧一襲青衫被顯得格外的亮,然而他卻如纏繞生長的曼陀羅,滿是魅惑妖嬈的氣息,只要讓人看一眼,便能中毒倒下。
“七皇子,何苦為難臣,臣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兵部尚書而已!”李大人顫顫的跪下,“還望七皇子高抬貴手,放過臣的一家,臣定當牢記七皇子這份恩情!”
“本王從不需要你記什麼恩情,本王只要你手上的那份東西!”宇文喧含笑看著他。
“這”
“怎麼?李大人還在猶豫?”宇文喧見他猶豫,也見到他眼底的那抹不確定,淡漠一笑,“子恆,送李大人一點東西,想必李大人才會聽話。”
“是!”
那人向李大人的妻兒走去,因為兩人都被堵住了嘴巴,所以無法張口說話,但是一雙眼卻直直地盯著李大人,眼睛滿是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子恆拿起刀,向那小孩下手,刀起刀落間,只聽見一個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夠了,七皇子,我給,我給你!”
說罷,便將羊皮從懷中掏出,交給了宇文喧的手下後,立馬恐懼的跑過去抱著自己的妻兒,看著宇文喧,眼眸底全是害怕,“七皇子,可以放我們走了麼?”
看了那呈上來的羊皮,宇文喧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人,但在最後卻淡淡吐露出一句話,雖說話語淡淡,卻滿是警告的意味,“李大人,今日之事,若你敢向他人透露半句,朕保證,你李府上下一夜之間無一生還!”
“臣知道了!”
李大人顫顫的回答道,隨後便護著自己的妻兒離開。
屋內只剩下,宇文喧一黨,他看著李大人倉皇離去的身影,唇微揚,“子恆,殺無赦!”
“是!”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可信之人,唯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真相。
宇文喧轉頭,看著外面的雪,忽而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子,站在雪地裡,瞬間綻放的笑容,宛如雪蓮開放,那樣純潔美好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永遠的凝住。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羊皮,低低一笑,腦海中卻不知為何出現了與元清凝初見時的那副畫面。
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而在他身後的軒轅恆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宇文喧離去的背影,只是笑了笑望著天上的情形。忽然想起了與桃夭相見的情形。
那天,雪輕輕飛揚,穿了一襲火紅披風的女子遙遙站立在雪地裡,有一股飄逸出塵的意境,衣如烈火人如美玉,黑髮紅衣翩躚曼舞,在她的腳下騰起陣陣雪霧——斯人斯景,恍如天上海市蜃樓。
美得不真實。
雖然她憎恨他的存在,可他卻還是不想傷害她,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傷他。
第一次,他是這樣的想要去保護一個人,甚至在那一瞬間完全忘記了那個女子是自己敵對的女人。他從沒有這樣不管不顧過,從沒有這麼瘋狂過,只想要保護她。
但,他忘記了,她永遠不會屬於她,他與宇文拓之間的恩愛纏綿,還有他們之間的一切愛意,彷彿一把尖銳的劍,深深地埋植入了他的靈魂,血肉模糊,破碎淋漓。
“桃夭,既然你再次選擇了鳳珏,那邊不要怪我不憐你!”一瞬間,他的手一用力,在他身旁的桌子應聲而碎,一片狼藉。
驛站內。
“四哥,你安嫂嫂呢?沒有同你一起麼?我還等著與她說話呢?她沒事吧?”
宇文拓聽到平陽的話,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嘴角的淺笑,伸手去拿起了茶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杯子,淡淡的水霧從杯中縈繞而起,令他感到眼前有些模糊,似乎看不清她的容顏。
“皇上!”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東方的聲音,只見他匆匆朝這個方向走來,平日裡處驚不亂的臉上帶著一抹驚慌。
“東方,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般慌張?”平陽起身,看著東方,擔憂的問道。
東方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到了宇文拓面前,沉聲道,“皇上,剛才收到暗衛的飛鴿傳書,宇文喧去了帝都兵部尚書府邸,李大人將邊關布兵圖交給了宇文喧,如今我們該怎麼辦?要立即去通知慕將軍麼”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朕早知道宇文喧會來這招,也知道李大人根本就靠不住。”宇文拓倒並不驚訝,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茶,“不過,宇文喧這樣做,倒是省了朕不少事!”
平陽驀的站起身來,“四哥,是七哥是麼?他真像將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