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元清凝,不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只要熟悉皇上的人,都看得出,這次皇上是真的動怒了。
“無憂”元清凝看著宇文拓,聲音帶著淒涼的味道:“無憂”
指尖離那雙乾燥溫暖的大手越發的遠了,心中的痛楚便也加重了。
“無憂——”
淚水在她指尖遠離那雙手的瞬間,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湧而來,怎麼都止不住。
她哭喊著,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聲。
宇文拓聽著那哭喊聲,緩慢抬頭,他望著元清凝,輕聲道,“阿凝不哭等著我”
“好我等著你”元清凝哭著,淚水劃過臉頰,“我會一直都等著你”
宇文拓抿嘴,紅眸晦暗如深,卻帶著掩不住的欣喜。
“帶走!”
軒轅恆下命道,隨後元清凝便被侍衛拉走,帶到他身邊,他捏住元清凝的手腕,便往外走去,陽光照入他眼底,卻怎麼都無法照亮他眼底凝結的冰霜,還有一份噬骨的痛楚。
漸漸地,宇文拓的身影消失在元清凝的視線中,直到再也看不見。
直到走了出去,元請凝看著一太監對軒轅恆說了一些話,她卻看出了端倪來,“軒轅恆,棠哥哥來了,是不是?”
“看來你很在意他?”
元清凝白了他一眼,“朱雀神君,你難道連他也認不出來了麼?!”
“他是柏景棠,當年暗戀你的那隻狐狸,我知道!”
“你既知道,就該知道,我和棠哥哥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自然是知道的!”軒轅恆笑了笑,又道,“桃夭,你什麼時候也能如此在意我呢?”
“軒轅恆,你確定你待我真是愛麼?”元清凝淡淡一笑,“你待我卻不過是個不真實的夢境而已,說你愛我,不過是場得不到的遊戲罷了。在你心裡愛的其實是另有其人吧!”
笑了笑,卻沒有了聲音。
一直到後面幾日都沒有再說話,後來,一個侍衛突然來抓她上城牆,好像是說,昭帝逃脫了,傷還沒有好,就已經清除了西涼的七皇子和太后,其實他早知道太后和七皇子之間的事,不動聲色,只是不想打草驚蛇,也不想弄錯,但一直叫瑞王監視他們,只待時機成熟!而今內亂已除,便急著領兵攻城,還有就是無雙公子也帶了門下一起攻城,如今漠北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宇文拓一襲白衣,領兵城下,他身後的軍隊都整整齊齊的站在身後,與城中的軍隊對峙。
“叫軒轅恆出來見朕!”宇文拓看著城樓上的人,淡漠的說道。
“昭帝,本將軍不知道你再說什麼,皇上從未抓走什麼元清凝,還請昭帝以百姓為重,莫要讓百姓再受戰亂之苦!”
“戰亂?”宇文拓淡漠一笑,“既然軒轅恆不敢出來見朕,那麼今日便休要怪朕!”
宇文拓望著城樓腳下出來的軍隊,漫天的雪花瀰漫了他的眼瞳,眯起美麗的眸子,目光中的純淨剎間消失,迸發出駭人的殺氣,接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卻叫人遍體生寒,彷彿瞬間化身為地獄修羅,散發出令人膽顫的震懾!
“殺!”宇文拓薄唇微啟,殺字剛落,整個人已經如同一顆流星般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如雪的白衣已被鮮血染得赤紅,如同綻放的花朵般在他的白袍上綻放,而他所到之處只有由血育成的紅蓮怒放!
元清凝被軒轅恆帶到了城樓,她靜靜站在城牆上,眸光看著遠處的那人,那雙墨眸。
那雙墨眸仍舊只需一眼,便能永久的沉陷下去
只是因為她,那雙眸卻是再也不能恢復到以前那般墨黑了。
雪下得更大了,一片又一片,而下面的廝殺卻還沒停止,後面似乎又來了一對人馬,元清凝遠遠望去,那人身著一襲青色長衫,一襲黑色斗篷。
那是柏景棠——
她的眸色垂了垂,宇文拓來是她預料之中的事,而柏景棠來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一生,她終究是負了那個男子。
前世的棠哥哥,只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負了這個拿生命在愛她的男子,棠哥哥,你可知,我心悲,悲的是,你要的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從來都沒有。
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他,從來都是。
“怎麼,害怕了?”軒轅恆著元清凝,淡淡出聲。
“軒轅恆,你以為我這麼不食人間煙火麼?戰爭意味著流血,誰都知道的,不是嗎?”
軒轅恆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