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可是”軒轅恆淡漠一笑,發出了寒冰一樣的聲音,“可是我卻能殺了這孩子!”
他的話音剛落,元清凝的臉色變了,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在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第一次以懇求的語氣,求別人,除了宇文拓以外的人,“軒轅恆,別傷害我的孩子求你。”
軒轅恆忽然沉默下來,那眼睛在光線黯淡無比,是那麼幽深,那麼冷冽。
“只要你一直留在漠北,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安地出生,否則,我就不敢保證了!”他冷冷地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他不記得是怎樣走回去的,一直走到了寢宮的床榻前,自己想也沒想就倒在了床榻上。
在暗黃的床榻上躺了很久,很久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到有人正在為他更衣,驀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是他娶的皇后,也是如今漠北王庭丞相的嫡女蘇雪塵。
“皇上,您怎麼就這樣睡著了?小心感染風寒。”蘇雪塵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替他脫去了皮靴。
軒轅恆直起了身子,揉了揉眉角,若無其事道:“哦,只是有些累了,所以就這麼睡著了。”
蘇雪塵將靴子放在了一旁,像是漫不經心道:“皇上,聽李太醫說,前幾天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有了身孕?”
軒轅恆眼底一顫,“皇后,你倒是管得越發多了,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了?”
蘇雪塵微微一怔,卻還是笑了笑,“臣妾只是恭賀皇上而已,還請皇上恕罪!”頓了頓,饒是察覺到了他的異常,“皇上,西涼那邊不太安寧,寧王派人來,想要見你,你準備要見他嗎?”
軒轅恆若有所思地抬起了眼,“宇文軒已經出賣過朕一次了,朕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先就讓那人等著吧!”
清事下子太。“皇上,”蘇雪塵忽然挽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或許,臣妾能讓皇上有推脫不去幫助寧王的藉口,畢竟這事兒十分不靠譜,如果輸了,只怕昭帝是不會放過漠北!”
“怎麼拒絕,你說!”他的臉上略有動容,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切令他的情緒降到了冰點,但皇后此時的話又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蘇雪塵只笑不語,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
軒轅恆接過一看,只見上面果真只有四句話:“皇上突染重疾!”
“西涼那邊形勢緊張,想必寧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昭帝,若有,他就不會來漠北求助了。此時去幫他是冒了極大的險,而臣妾以為皇上沒有必要為了別人去拼命,不是嗎?咱們在漠北挺好的,可也不好拒絕寧王,萬一他成功了呢?所以為了兩邊不得罪,最好的辦法就是皇上染病,沒有辦法前往,整個漠北王庭亂作一團,這樣他就會放過皇上了!”
蘇雪塵一口氣說完了這許多,卻是面不改色。
軒轅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訝和讚賞,沉聲道:“就按你說的去做。”
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
初春的桃花飛漫在天際,卷融著一陣又一陣清淡的飄香,夾帶著雨絲飄進房間裡。
元清凝倚在窗邊,望著窗外飛舞的桃花,輕輕將手放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心裡泛起了一陣複雜的情緒,辛酸中帶著甜蜜,悲傷帶著焦慮。
再過三日就是無憂的生辰了,也不知無憂準備得怎麼樣了,她真的很擔心,很想去到無憂的身邊。
可是她實在是又逃不出去。
唯一讓她感到安心的,卻是軒轅恆從那天之後好像傳出染病了,沒有來過她住的殿裡了。
只是她卻覺得,他這病,來得著實是怪異了些。
她無聊地看著眼前的桃花海,還有飛在那枝頭的喜鵲,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什麼。
一看就是看呆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你怎麼了?看喜鵲也能看得這麼認真?”
元清凝回頭看了她一眼,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他是裝病的不是嗎?
而此時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搭理他,因為她除了擔心無憂,實在是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東西了。
可軒轅恆也瞭解她的心思,伸手去抓住了那隻喜鵲,遞給了她,“給你!”
看到他掌心的喜鵲,元清凝微微一愣,然後淡漠的道,“你放了它吧,我不要!”
他的嘴角輕輕一揚,隨手放了麻雀,“剛才看你看得那麼認真,還以為你想要呢。”
她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無憂而已。”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