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媥媥錯愕得差點掉下下巴。不不會吧!
「如何?」他揚著眉,一臉的笑意盎然。
「我忽然又不餓了,你自己留著慢慢吃。」笑笑笑,笑死你算了!!朱媥媥賭氣的瞪他一眼。
爛小說!什麼一上床硬漢也成繞指柔,根本是騙人的!
「是嗎?既然你又不餓了,那八成對我的餐點也不感興趣了。」雲棲俍扳正她的臉,對著她的眼繼續道:「原本想說為免你餓暈,乾脆將已經為我備妥的晚膳先讓你食用好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啊?」朱媥媥再次傻了眼,但基於飢餓本能,她這回只呆愣了一秒鐘,大腦就迅速發揮作用,示意僵垮的臉部立即堆出虛偽的諂笑,「既然是您的一番心意,媥媥豈敢辜負。」
唉這是天罰她當初念電子時鄙視陶淵明為區區五斗米折腰,所以這會兒才讓她更可鄙的為一頓飯就輕易折腰嗎?
雲棲俍隨意瞄了她一眼,逕自起身。
「喂,你」要搶我晚餐嗎?朱媥媥氣得一時忘了避諱,直直瞪著他赤裸的身子。
「怎麼?想服侍我穿衣嗎?」對於她大膽的凝視,他倒也落落大方,甚至乾脆正面以對,讓她看個夠本。
小氣鬼,喝涼水,標準的大爛人一個,居然又耍她!不給吃就不給吃,幹嘛說來給她乾瞪眼呀?朱媥媥賭氣的別開臉,對那張礙眼的笑臉來個視而不見,也因此恰好避開他的「大方」。
「想啊,只是我人短、手短、腳更短,你卻長得跟大樹一樣高,讓我『高攀』不上,所以請恕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儘管心裡嘔,她仍口是心非的勉強處應。
小說情節雖然十之八九都是騙人的,可是那個叫雙瓣翠菊的女主角說得對,跟男人硬碰硬非但討不了好,只會更吃虧而已,所以學過「識相」二字的她,自是不會做出不識相的蠢事來。
雲棲俍眉頭一挑。膽敢敷衍他?看來她還是沒完全學乖。
「既然你那麼渴望,我也不好教你失望。」話聲一落,他便坐上床沿,擺出等她服侍的姿態。「這樣不就成了?」
朱媥媥轉回身,瞠大眼瞪著他。「你」
她怎麼都沒料到他竟會將她的話當真。
「我如何?」
「你你」她的表情錯愕中帶著些評尷尬。
「嗯?」
「你確定要我幫你著裝嗎?」
「有問題嗎?」雲棲俍警覺地眯起眼。
「你覺得沒有就沒有。」朱媥媥聳聳肩,答得極為技巧。
「那你自己覺得呢?」精明如他,並沒讓她含混的回答矇混過去。
「我?我個人當然覺得沒問題,怕就怕你我對問題的感覺有差距。」切,穿衣服誰不會呀?不過是好不好看,能不能看而已咩。
「那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
圍著被單的朱媥媥聞言立刻爬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黑色衣物。
「你做什麼?」他攏起眉。
「撿衣服啊。」他問得理所當然,她答得也理所當然。
「我不著髒衣物。」
「髒?不會呀,哪裡髒了?」朱媥媥有點納悶。拜託,他當自己的眼睛是顯微鏡呀?要不她手上這堆衣物黑漆漆的,怎麼看得出哪兒髒了呀?
「一旦離開我身上就必須重新洗過。」
「不會吧!你多久沒洗澡了呀?」
「什麼意思?」
「要不身子怎麼會髒到衣服一離身就不能再穿了」瞟見他橫掃過來的利眼,她立刻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忙以雙手捂住總不經大腦指揮的小嘴。
「那你認為我是多久沒沐浴了呢?」雲棲俍臉上笑意再現,看起來親切無比,唯有雙瞳發射出來的陰鷙稍稍吐露些許真實的情緒。
「一一星期吧。」她要是沒記錯,古人好像都不太喜歡洗澡,甚至一個月不洗澡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她說一星期應該不算太離譜吧?!
不過一星期也夠離譜了吧!一想起自己才剛和他在床上翻滾過,朱蝙蝙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一星期?是幾天?」棲雲國有月有天就是無星期,所以她的措辭不禁讓雲棲浪眯起了眼。
「七天呀。」後知後覺的朱媥媥只當雲棲俍沒常識,完全沒想到是自己的措辭出問題。
「七天!那你呢?多久沐浴一回?」
「沒跟你回來前三、四天一回,來到這兒後就天天」一說到這兒,朱媥媥就知道自己有多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