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是在附近迷了路才會誤打誤撞來到這裡。
還是好心地提醒她回頭吧,夢界的冰雪可不是常人能夠耐受住的。
衛長想著上前,卻忽然發現女孩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她靜靜地望著散發出淺紫色光芒的夢界入口,那種專注的神采,好像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她對裡面之物的渴望一樣。
難道是自己的眼睛出岔了?衛長奇怪地摸了摸頭。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沒事可不要到這裡亂跑”
話音停住了,君心回頭,打量獵物一樣的眼神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她突然勾起嘴角,輕輕地一揚手,再次轉身的時候,血花在她的身後飛濺開來。
支離破碎的軀體散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像冬日綻放的臘梅,嫵媚而妖豔。
然後君心重新面向發出淺紫色光芒的入口,抬起了手。
這一次,對準的是籠罩在光芒之下的封印。
強大的力量碰撞下地面在劇烈地震顫,連厚實的冰雪彷彿也要被震碎,但一切平靜下來之後,眼前的光芒依舊,封印沒有產生絲毫的動搖與損壞。
君心緩緩地垂下手,挑起了眉。
不愧是月紫衣,想強行進入果然是行不通的呢。
她眯起眼角,玩弄著一縷垂下來的鬢髮,喃喃自語:“那麼,鑰匙現在在誰的身上呢。楚悠颺,還是,楚斐凡?”
當時只道是尋常19
斐凡趴在書桌上,對著陽光再一次拿起了手中的鸞鳳雙璜玉。
溫潤剔透的玉質,上面雕鏤著鸞鳳的圖案,但不對稱的形狀證明它顯然缺少了一半。
能夠拾回這塊玉璜也算是機緣巧合,那晚他本來意氣用事地將它給了悠颺,卻不想在中途突發變故。事出突然斐凡也忘了這件事,直到景颯離去後他在地上撿到了它,應該是打鬥中從那個人身上掉出來的。因此這半塊玉璜在輾轉一圈後又回到了他手上。
斐凡放下玉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卻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根據他對楚悠颺的瞭解,他不會冒險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可惜斐凡看了半天真的沒看出來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事發之後斐凡立即調查了當晚出勤的衛隊,拿到了那張所謂的太子親筆“密令”。
密令的內容,時間,地點,人物,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完美地模仿了他的筆跡,以假亂真的程度哪怕是斐凡自己一眼都辨認不出來。
不過,斐凡還是發現了其中露出的馬腳。
密令落款的署名是“楚斐凡”三個字,但實際上他討厭用冷冰冰的全稱作為署名,而會用“本天才”來代替。這個習慣只有很瞭解他的人才會清楚,對方正是算漏了這一點。
假傳太子的命令是大不韙的重罪,但對方竟然真的敢這麼做,看來是有心人想利用他人族儲君的身份,挑起他與妖族魔君的誤會與仇視。
但跟去的人已經盡數被景颯解決,死無對證,斐凡也沒辦法從死人嘴裡問出什麼線索。而埋伏在竹林裡的也只說是收到了太子的命令,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調查了幾天,境況依舊是一籌莫展。
不過,還是有一點引起了斐凡的注意。
他記得那晚出現的除了皇族的衛隊外,還有不少道行高深的修仙者。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是皇族也動用不了的勢力,唯獨只對他們景仰的物件馬首是瞻。
而那個人,正是碧凝的師父,享有“天師”之名的玉清。
不要太相信用眼睛看到的一切,因為真相,往往隱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這句血狼族的王留給他的話,究竟表達了怎樣的含義?
看樣子,從這裡下手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打定主意的斐凡抓起筆來,他需要寫封信求得一個單獨面見玉清的機會。
不過斐凡沒有料到的是,他的想法會與碧凝不謀而合,而且,機敏的女子已經比他更早一步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當時只道是尋常20
碧凌城外,落水居。
素裝的碧凝坐在清幽的居室內,與遠遊歸來的恩師閒話家常。
多日不見,玉清對愛徒自是思念有加,知道她不像其他女孩子喜歡親暱撒嬌,很多事情想的多也愛藏在心裡,所以零零碎碎地問了不少問題,而碧凝一一做了回答。
期間碧凝數次想提出心底的疑慮,但不知怎的就是開不了口。回去之後她想了又想,總